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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話!

當眾被地位低於自己的人挑釁,那滋味簡直和挨了巴掌沒什麼兩樣。

劉越博皮膚泛起陣陣刺麻,血氣快速上涌,脖頸青筋暴起,胸膛劇烈起伏,雙頰漲紅,又青又紫,混著不斷低落的咖啡,臉色比調色盤還要精彩。

他一甩手猛地站起身,手指幾乎戳在陳則眠臉上:「你他媽是不是瘋了?找打是嗎?!」

「劉少,用手指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而且……」陳則眠偏了偏頭,用平靜的語氣說出能把劉越博氣死的話,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打不過我的。」

劉越博被激得幾乎跳起來,一巴掌朝陳則眠扇過去:「我他媽打不死你!」

衝突等級倏然升級,人群爆發出一陣低呼。

何逸南和薛鐸同時抬步上前,想把兩個人拉開,只是他們離得很遠,劉越博出手又快,那一巴掌帶著怒氣,瞬息就要落在陳折臉上,眼看是躲不開的。

陳則眠也沒躲。

他抬起胳膊,穩穩抓住劉越博手腕,也不知怎麼輕輕一推,就把人高馬大的劉越博推回了沙發上。

劉越博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整個人已經摔回了一灘咖啡里。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他沒扇到陳折?陳折還把他推摔了?這怎麼可能?

在做夢吧。

所有人都有種極其不真實的感覺。

他們眼看著劉越博不信邪似的一掙,還要站起來再試,陳折輕飄飄地伸出手指,抵在劉越博肩膀。

劉越博一下子就被按了回去,肩膀像是被釘在靠背上,竟然怎麼扭都掙不開。

這一幕實在太過詭異。

就那麼一根手指,修長、纖細、白皙,皮膚又薄又透,在陽光下仿佛能看到青色血管的一根食指,竟然把一米八幾的劉越博牢牢控在原地。

雖然上半身動不了,但無礙於劉越博想要揍死陳折的決心。

他往後一仰,抬腳就往陳折肚子上踹。

兩個人面對面,距離很近,這一腳帶著怒氣,力道十足,要是踹實了,內臟都可能因重擊損傷甚至破裂。

若說方才扇巴掌是為了出氣,那這一腳就是衝著傷人去的。

何逸南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陳折的胳膊,想要把人拉開。

可他伸手一拽,居然沒拽到!

人呢?

何逸南霍然抬頭,眼鏡後面的瞳孔劇烈收縮,划過一絲不可思議。

只見陳折處變不驚,抬腳往下一踏,壓著劉越博的膝蓋,硬是把那石破天驚的一腳給踩了回去。

陳則眠微微傾身,中食二指在劉越博胸骨上窩一按,劉越博感到一種無法形容的窒息與憋悶,瞬間脫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更別說掙扎打人了。

劉越博屁股還沒離開沙發,就又跌坐了回去,捂著胸口不住喘息,瞪大雙眼,震驚地看著陳則眠。

二人一站一坐,陳則眠鞋底還踩在劉越博大腿上。

陳則眠居高臨下,低垂眼眸,雖然沒太多表情,但那樣子就是說不出的囂張。

盛氣凌人,鋒芒畢露。

「說了你打不過我,」陳則眠慢條斯理,語氣溫和:「還要再試嗎?」

劉越博:「……」

說得輕鬆,還他媽怎麼試?

眾人面面相覷,都被一連串反轉震得頭腦發昏,不知該如何是好。

何逸南拍了拍陳則眠肩膀:「陳折,有話好說。」

陳則眠認同道:「確實該好好說話。」

何逸南性格溫厚,是少爺圈裡難得的老好人,從前陳折被為難時,他也曾替陳折解圍。

陳則眠給了何逸南一個面子,松腳放過劉越博,抬手撣去衣襟濺上的咖啡,漫不經心地說:「劉少,嘴髒是病,得治。」

劉越博驚魂未定,看到陳則眠抬手,下意識往後躲了躲。

「別怕,」陳則眠低笑一聲:「今天先請您喝冰咖降火,下次再讓我聽到您不好好講話,我就請你多喝熱水。」

眾人:「……」

臥槽臥槽臥槽,陳折瘋了嗎?

他以前受了譏諷也不這樣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在沉默中爆發嗎?

也太可怕了吧!

陳折容貌漂亮,笑起來嫣然如花,仿佛一朵盛放蘼艷的牡丹,正因如此,與這樣美麗外表相迥異的言行才更加恐怖。

感覺他整個人精神狀態都不太對。

不是一般的不對,是能免除刑事處罰的那種不對。

正所謂狂的怕瘋的,少爺小姐們矜貴高傲,但也惜命怕死,誰敢惹瘋子呢?要真是八杯熱水澆下來,就是事後能剝了陳折的皮,當下疼的也是自己啊!

陳則眠抽出兩張紙巾,遞給劉越博:「擦擦臉吧。」

劉越博接過紙巾,指尖微微發抖,也不知是冷的還是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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