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涉陸灼年,閆洛一下就沉了臉,冷聲說:「不能就是不能。」
對方立刻不幹了:「哎,你怎麼說話的,什麼叫不能就是不能,我和你說不著,你們老闆呢?把他叫來,我直接和他說。」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陳則眠站在屋外,循聲望去。
就這麼一瞧,視線正巧和其中一人對上。
居然還真是位熟人,陳則眠穿越那晚見到的第一個人——
武旭。
真是冤家路窄。
武旭看見陳則眠也是一怔,側頭和身邊的人說了句什麼。
能和武旭同時出現的還能有誰?
陳則眠移動視線,毫無意外地看見了武旭的老大,許家二少爺許劭陽。
許劭陽穿了一身GUCCI當季最新款衛衣,設計師延續了以往經典的高調配色,紅綠撞色特別扎眼,細密印花多到看一眼就吵眼睛。
來射擊場還打扮這麼花枝招展的,許二少還是一如既往的浮誇。
陳則眠輕輕挑了下眉,還沒想好接下來該怎麼辦,許劭陽就替他做出了選擇。
許劭陽伸手指向門外的陳則眠,大喝一聲:「站住!」
剎時間,所有人都下意識向他看來。
陳則眠:「……」
本來也沒想走。
他推門走進大廳:「許二少。」
武旭見到陳則眠進來,露出了些許忌憚神色。
作為在場唯一和陳則眠真正交手過的人,武旭心裡摸不准這個漂亮少年的實際戰力,他也說不清那晚會被陳則眠打傷,到底是因為對方身手太好,還是自己醉得太厲害。
武旭心裡緊張,額角青筋猛跳。
看到這張臉就腦袋疼。
許劭陽眯了眯三角眼,目光落在陳則眠胸前的工作牌上。
這麼多日不見,原來是跑到這兒來打工了。
上次在綠水亭苑,陸灼年親自出面把陳折保了下來,動靜鬧得不小,家裡聽說後,不准許劭陽再和陸灼年作對,事情便不了了之。
許劭陽雖然咽不下這口氣,但也沒敢再找陳折麻煩。
只是最近聽說陳折好像又得罪了劉家小少爺,從那以後就沒在陸灼年身邊出現過。
沒了陸灼年庇護,陳折算是個什麼東西,今天還不是撞到了他許二少手裡。
許劭陽冷笑道:「陳折,你挺會躲呀。」
閆洛聽出許劭陽語氣不善,快步走到陳則眠身邊,低聲詢問:「這人你認識?用叫經理嗎?」
陳則眠搖搖頭:「沒事,你先走,我來接待他們。」
閆洛不是很信任地看著陳則眠,滿眼都是懷疑:「你應付得了嗎?」
陳則眠說:「好弄。」
一伙人成群結隊,別看人挺多,個個都是廢物,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閆洛如果知道陳則眠的好弄是這個好弄,肯定不會放心把客人交給對方。
可惜他還是太年輕,也不夠了解陳則眠,三言兩語就被哄走了。
「你在這兒上班?」許劭陽問。
陳則眠點頭。
許劭陽用命令的語氣說:「跟我去訓練場。」
陳則眠:「那只能拼場了,許二少。」
許劭陽盯視陳則眠,冷笑道:「行啊,主要是想和你玩玩,什麼場都行。」
本來就是想趁機收拾陳折,當然是看到的人越多越解氣。
許劭陽舔了舔後槽牙,眼中閃過一絲陰險毒辣。
*
訓練場內,槍聲不絕於耳。
陳則眠將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許二少想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