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行賄犯法啊,問題是書里的你們好像都完全沒有法律意識哎!
陳則眠有點恍惚,連敬稱都忘了用:「那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坐牢?」
陸灼年語氣平淡從容:「我相信司法公正。」
第16章 第 16 章 你沒救了。
確實挺公正的。
至少陳則眠覺得挺公正。
風清氣朗的法治之風也是吹到了男頻爽文。
太好了,他有救了。
從此,他再也不用擔心穿越的事情敗露,被抓到實驗室做人體研究,或者因為得罪陸灼年而被男主悄悄搞死。
陳則眠如獲新生,神清氣爽,心情舒暢看什麼都順眼,連見到劉越博都和顏悅色。
劉越博對陳折的和顏悅色敬謝不敏,畢竟這人精神不太正常,上次把咖啡倒到他腦袋上之前也眉開眼笑的。
現在回想起來,那分明是『一想到我待會兒要做什麼,我就忍不住笑』的可惡表情。
今天是蕭可頌生日宴,劉越博不想見陳折,原本不願來的,但蕭、劉兩家正在磋商一個大項目,為了展示誠意,家裡無視了劉越博的抗拒,不僅非要他來,還是他大哥押著他來的。
一進宴會廳,劉越博就看到了陳折那張令人討厭的臉。
陳折身穿銀灰西裝,裡面是一件同色系豎紋緞面襯衫,最上面的扣子鬆了兩顆,扣得不大嚴謹,露出大片雪白脖頸,修長的脖子上晃蕩著一條藍黑色領帶,明顯是進門時現掛上去的。
這副疏宕不拘的浪蕩模樣,和整個宴會氛圍迥然不同,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豪門酒宴是社交場合,男女來賓都衣著正式,滿堂寶氣珠光,靡衣玉食,表面鬆散隨意,實則內里有特定的規矩和原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穿戴言行皆是照本宣科,框在不成文的框架中,無人逾矩。
就好比劉越博自己,再不想來參加蕭可頌的生日宴也得來,不僅要來,還要擺出一副很歡喜的笑臉,仿佛很誠心地恭祝蕭家少爺生日快樂似的。
真他媽煩,好想把這裡炸了。
劉越博端起一杯香檳,找准陳折不在的時機和蕭可頌碰了下杯,順利完成任務,然後躲到了角落裡裝自閉。
也不是裝自閉,他現在真的很自閉。
當著圈子裡一眾朋友的面丟了那麼大一個人,他滿頭咖啡的照片至今還在各個微信群里瘋狂流傳,擱誰誰都想撞牆。
劉越博不僅想撞牆,還想一頭撞死陳折。
尤其是現在滿面春風,不知道在高興什麼的陳折。
「這麼高興,是發財了嗎?」
蕭可頌和劉越博有同樣的疑惑,他問陳則眠:「還是中彩票了?」
陳則眠舉起高腳杯敬道:「我們蕭少今天二十大壽,我難道不該高興嗎?」
蕭可頌眯起眼睛:「陳折,我發現你現在很不老實,張嘴就胡說八道。」
「他老實過嗎?」陸灼年晃了晃酒杯,說話時沒有看人,而是低垂著眼眸,像是在專心品鑑杯中紅酒的掛壁程度,漫不經心地說:「蕭可頌,你看人不太行。」
葉宸側頭看了眼陸灼年,沒說話。
蕭可頌也看向陸灼年,詫異道:「難道你知道怎麼回事?」
陸灼年放下酒杯,言簡意賅:「前幾天和許劭陽打架,發了筆橫財。」
這話沒有主語,但蕭可頌和葉宸都知道說的是陳折,於是同時朝陳折看去。
蕭可頌輕輕嘆氣:「你怎麼又打架了。」
陳則眠迎著兩個人的視線,稀奇道:「怎麼就非得是我呢,也可能陸少打的。」
葉宸:「不可能。」
蕭可頌也說:「灼年是不會跟人打架的。」
就算他真被誰惹急了,也是讓保鏢去打,絕對不可能親自動手。
陳則眠訝然道:「真的假的,你們這些大少爺不會都沒和人打過架吧。」
這麼高貴的嗎?難怪都那麼不禁打。
葉宸和蕭可頌卻說:「打過。」
陳則眠有點迷茫,不解道:「所以只有陸少沒打過?為什麼?」
陸灼年和葉宸沉默不語。
蕭可頌說:「他有病。」
?
有病?
突然聽到這麼一句,陳則眠一時也不知道蕭可頌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