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越博大哥叫劉昊,正是和劉、蕭兩家合作的牽頭人,聽了蕭可頌的話,轉頭就找到角落裡的劉越博興師問罪。
劉越博看向劉昊,不服不忿道:「大哥,你聽誰說是我欺負了陳折?」
劉昊掀起眼皮瞥了眼傻弟弟,反問:「你說呢?」
劉越博終於反應過來了:「是蕭可頌!」
「別和蕭可頌他們過不去,」劉昊語重心長道:「等你畢業了,這些朋友將來都是你的人脈,蕭家和咱們有合作,陸家更是如日中天,你學聰明一點,和他們搞好關係不會吃虧。」
「是我不想嗎?」劉越博倚著鐵藝欄杆,語氣無奈:「圈子裡那些人誰不是天天跟著陸灼年鞍前馬後,你看他搭理誰了,不還是只和蕭家葉家那兩位玩得最好嗎?人家是髮小,打小的交情,我可擠不進去。」
劉昊殺人誅心:「那陳折怎麼就擠進去了。」
劉越博:「……」
「陳折和他們也是髮小?」劉昊持續補刀:「他認識陸灼年比你們都晚吧,認識蕭可頌也沒半年,他怎麼就行呢?」
劉越博狠狠吸了一口煙:「他不要臉。」
劉昊一巴掌呼在劉越博後腦勺上。
劉越博捂著腦袋抬起頭:「你打我幹嘛?他就是不要臉,把他媽蕭可頌都該哄成智障了,他用咖啡潑我,回頭說自己手滑,這麼離譜的話蕭可頌都信,還以為我欺負他,找你來告狀,我他媽冤死。這種人擱古代就一奸佞,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劉昊問:「還有呢?」
劉越博咬牙切齒:「他還威脅我!說以後再聽見我罵人就用熱水燙死我。」
「難怪你最近都不怎麼說髒話了。」劉昊眉梢微挑,若有所思:「這個人比我想像中還要厲害。」
劉越博不服氣道:「他能有什麼能耐,不過就是長了張厲害的臉!」
頂著那麼一張漂亮無辜的臉,就算知道他是在胡說八道,也會忍不住在心裡替他開脫。
劉昊見過陳折,知道劉越博所言非虛。
陳折生了副出塵絕艷的好姿容,好看到那種程度,確實有為所欲為的資本。
最與眾不同的是,他漂亮,但不柔弱,不易攀折更不好欺負,比玫瑰還扎手,似枝搖曳生輝的虞美人,全株都含有巨毒生物鹼,碰一下都要命。
劉昊思索道:「如果你是橫行霸道,被蕭可頌告到我這裡也罷,可我剛才聽你的意思,是你在陳折那裡吃了虧,結果蕭可頌還反過來覺得你欺負了陳折?」
劉越博十分憋氣又屈辱的『嗯』了一聲,兩股煙從鼻子裡冒出來,像一頭生氣的公牛。
「別再和他過不去了,」劉昊直截了斷地評斷道:「你玩不過他。」
劉越博也覺得自己玩不過陳折。
陳折跟個男狐狸精一樣,已經把所有人都迷惑了,大哥只遠遠見過陳折一次,聽了三言兩語就斷定陳折厲害。
這是很少見的。
劉越博簡直煩死,又點了一支煙:「他現在跟陸灼年他們關係那麼好,我不弄他,怎麼擠到陸灼年跟前去。」
劉昊偶爾會懷疑母親懷劉越博是不是喝酒了,不然這個弟弟怎麼五迷三道的。
「他沒和陸灼年關係好的時候,你就擠到陸灼年跟前去了?」
劉越博:「……」
劉昊發現啟發弟弟獨自思考的可能性非常渺茫,直接告訴劉越博該怎麼做:「我現在帶你去跟陳折道歉,以後你跟他玩。」
劉越博震驚道:「我跟他玩?這一圈人里我倆關係最差,我倆怎麼玩?」
劉昊深吸一口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就你和他關係差,因為你是被當槍使的那個槍,他現在這麼得陸灼年垂青,沒準別人都已經去主動跟他示好了。」
劉越博下意識反駁:「不能吧。」
劉昊意味深長道:「不信咱們就去看看。」
幾分鐘後,劉家兄弟返回宴會廳。
才一進門,就看到薛家小少爺薛鐸和陳折站在一處,二人有說有笑。
很明顯,已經有人反應過來,可以通過陳折接近陸灼年了。
劉昊看了劉越博一眼:「看見了嗎?」
劉越博無話可說,也沒了脾氣,低頭問大哥:「那現在怎麼辦,我就算跟他道歉,他也不會跟我玩的,之前就我針對他最多。」
「有你哥我呢。」劉昊示意路過的侍者停下,拿過兩支香檳,將其中一支遞給劉越博:「而且他是聰明人,不會記你仇的。」
是因為他知道你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