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了一圈才知道,原來勞埃德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把AK射擊場的老闆逼出來。
有了解前因後果的人講述到道:「前年,勞埃德橫空出世,囊括了全美大小射擊獎項,卻在L國的射擊場偶遇了一個來這邊買.槍的華人,就是AK射擊場的老闆陸灼年。」
「陸灼年?!我聽過這個名字,他打破了勞埃德的不敗傳說,我以為他是個運動員,沒想到……」
「當時勞埃德見陸灼年十分懂槍,就約他等比賽結束一起玩一局,是非正式的比賽,但觀眾可不少,所有人都看到了勞埃德輸得有多慘。」
「他在前一天剛拿了冠軍,那天的娛樂賽本來是給他出風頭的,還來了很多媒體。然後他就輸了,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過路人。」
「我說怎麼馬里布錦標賽之後,勞埃德就狀態不佳,屢戰屢敗,原來是心態崩了。」
「難怪勞埃德一定要見陸灼年,原來是想和他再比一場。」
「對,陸灼年不是運動員,想和他比賽沒那麼多機會,這次也是正好在華國,還是在陸灼年的射擊場……勞埃德哪裡是想比賽,他是想把前年丟掉的面子找回來!」
眾人議論紛紛間,場地內的比賽也是連番進行。
劉越博迎來了他的十連敗。
這樣毫無懸念的比賽一點意思也沒有,觀眾都看不下去了,紛紛喊話道:
「這就是AK射擊場的水平嗎?」
「能不能來個會玩的?」
「華國禁.槍,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沒摸過槍,這位能玩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觀眾席上,華國的射擊運動員臉色愈發沉重,要不是教練按著,真想衝上去和勞埃德比試一番,就算不能贏,也好過被人這樣嘲諷。
勞埃德放下手中步槍:「整個射擊場連個懂槍的人都沒有,我真替陸灼年感到悲哀。」
劉越博也放下槍:「你在悲哀啥,我又不是AK射擊場的。」
眾人:「……」
勞埃德臉上表情空白一瞬:「那你是誰?」
劉越博說:「我就是來這邊玩,順便給弟弟補習數學。」
勞埃德皺起眉:「你是數學老師?」
劉越博有問有答:「不是數學老師,我就一大學生,路過的。」
現場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所以說槍王之子、L國重金聘請的教練、出場費高到離譜的勞埃德,在射擊場陪一個路過的大學生玩了半個多小時槍?
關鍵這個大學生還菜得離譜。
勞埃德還真是很容易和路人產生聯繫呢。
「你說要找一個陪你練槍的人,正好我也沒啥事,就陪你玩玩唄。」劉越博滿臉無辜,仿佛他只是好心陪玩,而不是故意耍人,還大方地接過帳單簽字:「勞埃德先生遠道而來,今天的子彈我請了。」
是那點子彈的事嗎?!!
勞埃德有火發不出,圍觀的各國運動員也是浪費了一個小時訓練時間,看了一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戲碼。
鬧劇至少還有個『鬧』字,這場比賽簡直無聊至極、毫無懸念!
如果勞埃德對AK射擊場的碾壓,至少還有點熱鬧可看,偏偏劉越博連射擊場的工作人員都不是,就是一個來這邊給弟弟補習數學的大學生。
勞埃德到底在碾壓什麼啊?給一個只能算是會用槍的大學生展示自己的槍技嗎?
到底為什麼呀!
勞埃德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眾人好像被劉越博給欺騙了,白白浪費了一個小時生命,但又沒有證據。
因為是他們自己過來看的!
人果然不能太愛看別人熱鬧,看著看著自己就成熱鬧了。
劉越博別說是十連敗,就是二十連敗他都不難受。
他簡直爽死了。
尤其是看到這些人的表情,那種變化,從事不關己、冷眼旁觀到面面相覷、懷疑人生。
太他媽爽了。
雖然有點損,但是真的爽。
他以前絕對沒這麼損,也干不出這麼蔫兒壞的事,應該是跟在陳折身邊兩個月,受陳折薰陶熏損的。
雖然陳折也沒幹過什麼太損事兒,但劉越博就是覺得他剛才那一手很有陳折的風格,就是那種『你願意看我笑話就看,反正看著看著你自己就成笑話』的出其不意。
當然也不全是陳折的做派,可以說是兼容並蓄,融合了點自己的特點吧。
反正要以前,他肯定不會這麼幹,只會很生氣的和勞埃德吵架。
太低級了。
他大哥還是活得長想得遠,一眼就看出跟著陳折能學到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