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年猶豫半秒:「太晚了,我今天不想……」
陳則眠一把抓住陸灼年:「你肯定想。」
陸灼年呼吸剎那停頓,帶著冷質的磁性嗓音響起:「陳則眠。」
陳則眠握著陸灼年,壓著聲音,很小聲地說:「我幫你一次,你幫我一次,好不好。」
陸灼年瞳孔渙散了一瞬,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搖搖欲墜:「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陳則眠挽起袖子,學著陸灼年說話的語氣提出要求。
陸灼年全身都在升溫,大腦像燒開了似的又疼又燙,但理智並未完全消退。
他沒辦法容許自己在清醒的狀態下,做出那麼出格的事情。
陸灼年閉了閉眼,拒絕道:「不行。」
陳則眠有辦法讓陸灼年行。
他抬頭看了陸灼年一眼。
陸灼年拉住陳則眠,說:「別鬧,你氣管本來就敏感,上次嗓子發炎,又咳嗽了好久。」
陳則眠推開陸灼年的手,直接親了上去。
有性.癮的那個理智尚存,沒病的那個先上頭了。
男人為了爽,本來就容易失去底線,況且陳則眠從來也沒什麼底線。
之前沒嘗過那種滋味之前,自給自足也就夠了,可自從品味過一次美味珍饈以後,再吃回清粥小菜,就總感覺差了點意思。
那次銷魂蝕骨的經歷,教會了陳則眠等價交換。
上回陸灼年先幫了他,後來他也幫了陸灼年。
縱觀整個互幫互助的全過程,他算是小賺。
不光因為陸灼年金貴高傲還潔癖,更關鍵的是陸灼年當時腦子不太清醒,給他的遠比他給對方得多的多。
而他付出的就相對很少了。
綜合評斷,雖然他兩次幫助陸灼年,但服務質量遠低於陸灼年的一次。
陸灼年卓爾不群、出類拔萃,無論做什麼事都能做到最好,比糊弄了事的陳則眠強得太多。
故此,陳則眠認為這種交換,於他而言非常非常合適。
陸灼年所剩無幾的理智,在陳則眠一次次賣力的吮吻中冰消瓦解。
冰封已久的熾熱情感,化為一道道奔騰不息的春水,濁浪洶湧澎湃,浩浩蕩蕩地向陳則眠流去。
他很清楚陳則眠想要什麼,也知道這一切對陳則眠而言更像一種利益上的互換。
但心理上的滿足感戰勝了一切。
陸灼年輕撫陳則眠側臉,喉結顫了顫,閉上眼任由理智失守。
他也滿足了陳則眠。
陳則眠像是被電流打中,相互親吻的剎那,從頭頂連著脊椎後背一路酥麻。
陳則眠發出一聲壓抑又適意的低音。
太爽了,太爽了!
這種感覺無論嘗試多少次,都讓陳則眠有種爽到想死的感覺。
如醉如痴、魂搖魄亂。
靈魂仿佛被割成了兩半,拉扯著他沉沉浮浮。
一個自己覺得和男人這樣親來親去的很不好,另一個自己又覺得這隻是在幫陸灼年治病。
一個說治病的話你為什麼要貪圖享受,另一個這事樂於助人的福利。
顛倒感和錯亂感不僅沒有消除他身體的快樂,反因這絲有違常理的沉淪而更加刺激。
修長的手指曲起又伸直,身體反應昭示著主人的猶豫與掙扎。
陳則眠不知道究竟該怎樣才好。
陸灼年眸色愈加幽深。
他按住陳則眠手腕,沉聲命令:「不許亂動。」
陳則眠難耐地哼了一聲,控制不住條件反射般的動作,下意識往陸灼年唇邊湊,不知輕重地往人嘴唇上懟。
陸灼年微微偏頭,避開了陳則眠的要求。
陳則眠的行為雖然已經完全被左右,但到底還是憚於陸灼年的威懾,只敢做些小動作暗示,不敢強行指揮陸灼年踐行互助合約。
鑑於陸灼年沒有繼續幫他的意思,就只能自力更生。
陸灼年眼眸微垂,看著陳則眠努力了一會兒。
陳則眠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側身躲開。
他呼吸越來越快,很快就找到了感覺,沒想到就在最後一秒,陸灼年突然抬手壓住他手腕。
「陸灼年!」
陳則眠沒忍住叫了一聲:「你有病啊,快放手!」
「你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有病。」陸灼年音調冷清,不染絲毫情緒,是處理公司業務一般,用問下屬的語氣質問道:「誰讓你亂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