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陸灼年互助後,他都能睡得特別沉。
陳則眠容易睡著, 也容易驚醒,雖然入睡很快,但大多時候都是淺眠,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醒。
可能是互助後身體和精神都更疲憊,陳則眠最長一次睡了十二個小時。
睡前爽,醒來後也爽,愉悅感不光是那短短几秒鐘,而是能持續很久很久。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會對這檔子事情有獨鍾了。
確實太令人著迷了。
陳則眠半闔著眼,昏昏欲睡。
陸灼年見陳則眠逐漸閉上眼睛,知道他這是困了。
劇烈燃燒的欲.望似一團毒焰,占有欲和毀壞欲不斷僨張,持續拉扯著他,催逼他從陳則眠身上得到更多,可感情卻猶如一根絲線,飄搖地牽住最後一分理智。
陳則眠快睡著了,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到最後只是虛虛握著,動都不動一下了。
他總是這樣。
白天清醒的時候他態度堅決、意志堅定,表示必須排除萬難,幫陸灼年徹底治療性癮,結果每回一到了床上,又迅速被欲.望俘獲,哼哼唧唧地求陸灼年先讓他爽一次。
然後爽完就困,偷懶、耍滑、出工不出力,並保證下一次一定好好表現。
陸灼年控制欲雖強,但對陳則眠總是心軟,也不捨得每次都用欲.望吊著他,陳則眠想要就給了,最後就只剩自己不上不下地停在這兒。
陳則眠滿足後整個人放鬆下來,常常睡得很快,陸灼年狠不下心叫醒他。
可若不叫他,自己這般難受得要命,卻見陳則眠睡得這樣香沉,又不免十分來氣。
陸灼年垂眸看著陳則眠,靈魂仿佛被劈成了兩半。
一半喧嚷著毀掉他,另一半告訴自己要保護他。
陸灼年蹭了蹭陳則眠的臉,抵著他過分紅艷的嘴唇,充滿暗示地蹭動著。
陳則眠眼睛還沒有睜開,嘴就已經張開了。
陸灼年幽暗的眸光輕輕一閃。
行吧,也還挺乖的。
他就這樣原諒了陳則眠。
陳則眠等了一會兒,什麼都沒有等到,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有點詫異地仰起頭,看了陸灼年一眼。
陸灼年手掌輕輕扣著陳則眠後腦勺,摸著他柔軟的頭髮,心卻比髮絲更軟,低聲說:「不用了,你睡吧。」
陳則眠真的很困了,勉強往上拱了一下,額頭抵著陸灼年肚子,卷著羽絨被就睡了過去。
陸灼年又躺了一會兒,靜靜等待體內灼燒的欲.望熄滅。
性.癮發作帶來的衝動雖然沒有完全得到紓解,但也滿足了一次,總歸是聊勝於無。
看著熟睡在他懷中的陳則眠,異樣的平和與溫暖在心底緩緩升起,給予了他戰勝欲.望的力量。
四十分鐘後,來勢洶洶的病癮終於消退。
陸灼年呼吸很重,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了出來似的,出了一身冷汗。
勉強恢復了些氣力之後,他想去洗個澡,可只是輕輕一動,甚至還沒有起身,陳則眠就皺了下眉,覺得有什麼東西亂動吵到自己睡覺了,直接抬起胳膊壓住了陸灼年。
陸灼年壓低聲音:「我去洗澡。」
陳則眠也不知是聽到了,還是覺得有人跟他說話吵,卷著羽絨被翻了個身,把頭扎進被裡,滾到另一邊睡了。
陸灼年洗完澡,用溫水打濕了毛巾,給陳則眠擦臉、擦手、擦腿。
溫熱的毛巾又柔軟又舒服,陳則眠被擦得勁,安逸地叉開腿任由陸灼年動作。
他的腿又長又白,大腿內側肌膚常年不見光,更是白透如薄瓷。
陸灼年沒能抵禦誘惑,緩緩低下頭,在他腿根上親了一下。
陳則眠不知做了什麼美夢,在陸灼年靠近的時候,不自覺地挺了下腰。
陸灼年:「……」
一時竟分不清到底誰有性.癮。
他隨手把毛巾扔進髒衣簍,從衣櫃翻出條乾淨的短褲給陳則眠套上了。
陳則眠很喜歡把運動短褲當睡褲穿,寬鬆柔軟、輕快透氣,穿了像沒穿似的。
他腿型好,穿這種寬腿短褲更顯腿長腰窄,露出線條流暢、肌肉緊實的大腿,叉著腿坐下的時候,從褲管能看到很深。
好在還沒到夏天,陳則眠不會穿這種短褲出門。
不過陳則眠本身也不太愛穿短褲出門,他雖然沒有潔癖,但也不喜歡皮膚直接接觸到公共座椅。
說是感覺黏黏的,覺得髒。
還有其他的一些穿衣小習慣,陸灼年也了如指掌——
平時最常穿衛衣,因為有帽子可以在需要時蓋住腦袋、冬天喜歡穿棉服,理由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