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時間全部參加,索性都湊成了一局。
有人問陸灼年最近在忙什麼,怎麼好不容易回國一次還這樣難約。
陸灼年非常不經意地說:「沒忙什麼,主要是陪男朋友,空的時間玩玩遊戲。」
眾人聞言無不震驚失色,面面相覷。
男朋友?
陸灼年有男朋友了?
在場表現不那麼詫異的,只有知情人葉宸,和聽說陳則眠曾經自稱『陸小眠』的薛鐸。
兩個人不約而同,轉眸看向陳則眠。
陳則眠不語,只一味低頭喝湯。
眾人心中雖然好奇,但見陸灼年戛然而止,也不好繼續追問,只能看向他的好兄弟葉宸,希望能從葉宸那裡得到些許信息。
葉宸很快收回視線,並未將那些探究的眼神引向陳則眠。
良久的沉默中,陳則眠臉都快埋進了湯碗裡,也沒有任何坦然承認的意思。
陸灼年面露不悅,皺著眉,屈指敲了敲陳則眠面前的桌子。
陳則眠無辜地抬起頭:「陸少,您也要喝湯嗎?」
陸灼年語氣聽不出情緒,不咸不淡地提醒道:「來之前你怎麼說的。」
陳則眠:「……」
他確實說過可以如果有人問,可以聚會上公開情侶關係,但沒想到陸灼年直接0幀起手,弄得他一點準備也沒有。
飯桌上的人幾乎個個都是人精,在陸灼年如此『不動聲色』地暗示下,除了沉迷於乾飯的劉越博,剩下的大多都猜出了陸大少的男朋友是誰。
居然是陳則眠。
最初的驚詫過後,眾人心中又升起一絲了悟,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從結果反推過程,之前種種不合常理之處也都有了解釋——
難怪陳則眠從最開始的邊緣小狗腿一躍而成如今炙手可熱的風雲人物,難怪陳則眠能開陸少誰也不能碰的風神,難怪陳則眠和陸少不知從何時起就形影不離,難怪都知道約陸少約不到就約陳則眠。
最先琢磨過味兒來的幾個人恍然大悟,一通百通,相互交換著眼神。
微妙而安靜的氣氛在包廂內蔓延,足足持續了半分鐘。
直到一聲『臥槽』打破沉默。
劉越博靈光一閃,警犬抬頭,拿著手中的烤鴨卷指向陳則眠:「臥槽,不會是你吧陳則眠!」
陳則眠是遇強則強的戰鬥型人才,本來還在裝縮頭鵪鶉,聽到質疑後整個人瞬間支棱了起來,一鍵三連:「是我,怎麼了,你有意見?」
劉越博屬於能屈能伸型大丈夫人才,看到陳則眠理直氣壯的連續反問,登時回憶起被冰美式支配的恐懼感,連驚愕和疑問都不敢表現出來,坐在原地搖了搖頭,連說了三個『好』字。
「好好好,」劉越博鼓掌以示支持:「太好了,我強烈支持。」
陳則眠:「……」
莫名其妙的掌聲令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劉越博本著『丟臉不能自己丟,大家一起丟等於他沒丟』的原則,鼓掌的同時環視眾人:「怎麼,難道你們都不支持麼。」
這一句話相當於把所有人都架了起來。
零星的掌聲接連響起,從稀稀拉拉到猶如雷鳴。
陳則眠:「……」
不是,劉越博一句話給我干哪兒來了。
這還是地球嗎?
葉宸都忍不住為這精彩的場面鼓掌喝彩。
陸灼年神色自若,即便面對如此尷尬的場面,他依舊不動如山,鎮定從容。
陳則眠見陸灼年完全沒有制止的意思,只能越過他探身按住葉宸的胳膊,抓狂道:「葉少,你就別跟著起鬨了。」
薛鐸已經快笑得簡直快抽過去了。
陳則眠破罐子破摔,面無表情地看向薛鐸:「好笑嗎?」
「好笑啊,」薛鐸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劉越博說:「陳則眠,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