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紫伊拿起茶几上的麥克風:「我參加了音綜,正好練練,你們幫我聽聽怎麼樣。」
劉越博看程紫伊的眼神想在看一位英雄,趕緊叫服務員來調設備:「好好好,我們這些人里就陳則眠最會欣賞音樂。」
陳則眠面露疑惑,指了下自己。
我嗎?
「你趕緊坐下,」劉越博拉著陳則眠坐下來,手心向上,朝程紫伊做了個『請』的手勢,想說『請唱』又覺得好像有點不尊敬,就說了個:「請開始。」
好像更奇怪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幹什麼都無所謂了,只要陳則眠別回家玩狗就行!
程紫伊唱了一首歌,但一首歌再長也就四五分鐘。
在這幾分鐘裡,劉越博和薛鐸狂按手機,商討對策。
劉越博提出建議:實在不行咱哥幾個湊點吧。
薛鐸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劉越博:之前我哥讓他帶帶我,一個月的價格是六十萬,今天只留他到陸少回來,十幾個小時你覺得多少錢夠。
薛鐸不語,只默默把聊天截圖轉發給葉宸。
待程紫伊一曲唱閉,三個人用一小時十萬的價格,把陳則眠留了下來。
陳則眠和他們談好價格,找了個角落窩著就睡了。
眾人:「……」
劉越博小聲提出疑問:「所以我們就花錢看他睡覺是嗎?」
薛鐸比較務實:「這錢陸少應該能給報。」
劉越博不解:「為啥陸少非得讓我們跟他在一塊兒?」
薛鐸猜測:「是不是吵架了,陸少怕陳則眠跑了。」
葉宸後悔把狗照片刪了,結果現在所有人都不能回家,要守在這兒相互作證,證明陳則眠確實沒有回家玩狗。
等陳則眠醒來,都已經中午了,沒想到葉宸他們還沒走。
陳則眠神經再粗也反應過來不對勁了,撐著手坐起身:「不是,我犯什麼天條了,你們看犯人似的看著我。」
薛鐸看了眼手機,把等候費給陳則眠結了:「我也不知道,但你很快就知道了。」
陳則眠:「???」
包廂內眾人魚貫而出,很快就只剩陳則眠一個人。
最後關門前,薛鐸給了他一個『祝你好運的』表情。
下一秒,黑色的包廂門再次打開。
陸灼年逆光走來。
陳則眠陡然瞪大雙眼:「陸灼年?!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陸灼年沒有回答,沉靜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狗好玩嗎。」
陳則眠看到陸灼年出現,以為昨晚大家突然叫他出來,是在給他安排見面驚喜,不由得笑了一下。
「別嬉皮笑臉的,」陸灼年面容冷峻,摘下皮質手套扔在茶几上:「我問你狗好玩嗎。」
陳則眠猛地想起來家裡還有隻狗:「靠,我得給它餵飯去了。」
陸灼年抽下皮帶,折了兩折握在掌心,用皮帶挑起陳則眠的下巴:「他會自己找吃的。」
「沒吃的,」陳則眠撥開皮帶:「我出門前給它關屋裡了。」
陸灼年扳起陳則眠的臉:「別想狗了,抬起頭來,看著我。」
陳則眠被迫仰起頭,抬眼看向陸灼年。
陸灼年眼瞳深沉,眸心涌動著晦暗不定的光:「告訴我你是誰。」
陳則眠呼吸不自覺發緊:「陳則眠。」
陸灼年眼神有瞬息變化,手掌貼著陳則眠臉頰,緩緩向後摸去:「不對。」
陳則眠望著陸灼年:「我是你男朋友。」
陸灼年不輕不重地揪起陳則眠頭髮,強迫他將頭抬得更高:「男朋友。」
陳則眠脖頸勾起脆弱的弧度,凸起的喉結更加明顯。
陸灼年手中的皮帶緩緩向上移動,順著陳則眠胸口一點點靠近脖頸,最終停在喉結的位置上。
微妙的壓迫感席捲而來。
陳則眠呼吸急促,心跳也逐漸加快。
皮帶明明只是虛抵著脖頸,但牛皮粗糲的質感卻異常明顯,帶來強烈的被掌控、被束縛的錯覺。
像是……項圈。
沒有繫緊的、虛扣的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