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相遇的時機不對。
如果能更早一點認識,或許會出現轉機吧?
只是現在說這些,在已經成為定局的事實面前,都太晚了。
「唉。」
「他善良的人格應該是不存在了。」
「他說他付出了代價,換來了他想要的一切。現在這副模樣,不像他以前的狀態。」
「他是捨棄了他的人性和善良嗎?」
「什麼時候開始的?破廟裡?但是那個時候他戴著眼鏡,還很內向。」
「還可以正常溝通,也關心隊友。」
「但是在紅椿衛生院裡,我見到他時,他沒有戴眼鏡……」
「反而大開殺戒了。」
「難道,他的眼鏡是切換人格的關鍵嗎?」
想著這些。
江蘺卿勉強挪動著身體,背靠在牆邊坐著,慢慢恢復自己的體力。
如果他真的獻祭了自己的人性和良知。
那現在留下的,只有承受過常鑫鴻所有痛苦和絕望的陰暗人格了。
地面上。
冰冷的腥紅色液體,蔓延到坐著的江蘺卿大腿的位置。
「水位上漲了一點。」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腿邊。
身上的衣服和褲子,也濕透了一部分,緊緊地貼在她的皮膚上。
穿著黏膩衣服的感覺並不好受。
她在心裡估算著時間,大概還有一小時。
一小時內。
再不取回曲月蓮的畫板,曲月蓮就會有危險。
「希望她平安無事。」
雖然江蘺卿想去找她,但是考慮到自己身上發生了這種事情,她不太確定那些血蟲有沒有傳染性。
「萬一復發就會連累到別人。」
「還是我自己去吧。」
打定主意。
江蘺卿在水中靜靜地緩了好一會兒。
終於,她感覺自己恢復一些力氣了。
江蘺卿慢慢睜開了眼睛,目光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她微微動了動手指。
接著嘗試著伸展雙腿,能感覺到有知覺。
可以行動了。
她用雙手撐在池底,努力地想要站起身來。
但是身體的情況,比江蘺卿想像中的還要糟糕一些。
可能是失血過多的緣故。
那種用不上力氣的虛弱感,並沒有消失。
但是她沒有暈過去,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
重新站起來的過程,並不是很順利。
江蘺卿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動作都顯得僵硬又吃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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