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到下面看見轉帳消息，輕輕點了拒絕。
她回復道。
「我們是互相扶持幫助的，如果沒有你給我電擊槍，我也不能順利到達五樓。如果不是你扶著我，我恐怕已經沒有力氣走出醫院了。」
但凡一個條件不滿足。
江蘺卿好不容易攢下來的一條命，就要死掉了。
她自己空著手，絕對沒辦法應付外面那麼多怪物的。
曲月蓮很快就回復了。
也不再有那種小心翼翼的拘謹感。
江蘺卿想起祁南陽的推測。
他說過有預感，臨湘市不會是唯一一個，其他城市大概也隱瞞了一些東西。
想到這裡，江蘺卿敲擊鍵盤，順便問起來。
「月蓮，你是哪裡人？」
「啊？我在新潭市。」
「那你身邊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靈異的事件？」
「靈異事件？這個……」
「你這麼一說的話好像有，但其實大家都當作樂子來看待。有人發動態說自己家的植物會跳舞，其實就是一個曬照片的事而已，沒人在意」
「但是……」
「後來很多人都說自己養的植物會跳舞，有一些植物，甚至還能根據人的話來進行回應，比如晃動葉子之類的。」
曲月蓮的消息繼續發著。
「我覺得這個也太扯了。」
「但是這件事在我們本地年輕人這邊還挺火的，莫名其妙成了一個梗。」
「只不過最近……」
「有人說植物爬到身上去了，想摘下來，甚至會覺得痛？然後那些人打算去醫院看看」
曲月蓮說道。
「我沒有養花養草的興趣愛好，所以並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過我們當地的號碼確實有收到簡訊通知」
「說是讓大家把家裡的植物處理掉之類的」
……
曲月蓮發完這些之後，江蘺卿也根據關鍵詞去搜新聞。
「沒有報導？」
關鍵詞的熱度很低，甚至點進詞條看，發言的人都寥寥無幾。
哪怕有一些留存下來的動態。
也都是在好幾天前，開著玩笑說自己家的植物跳舞了，或者是分享種植經驗之類的。
大家都嘻嘻哈哈的，沒看出和平時有什麼不同。
大概只有當地人才知道了。
每個不同地區的人，都被困在了各自的高牆裡。
就連唯一聯繫外界，獲取信息的通訊工具……
也被牢牢掌握在別人的手中。
她想看見的、了解到的這些消息。
都是背後那些力量願意展示出來，願意被看見的。
螻蟻很難撼動大象。
單單靠自己的力量，在民間了解到的信息也是有限的。
個人能做的極限，差不多也該觸碰到了。
「如果沒有這個地獄遊戲，我甚至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