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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兩人在車裡互換了除內褲外的所有衣物,戚緲彆扭地扯了扯脖子上小狗項圈似的choker,還沒適應,紀望秋又把茶色鏡片的墨鏡朝他發間一別,後仰著端量幾眼:「這造型挺適合你呀小管家。」

戚緲無心自賞裸露的鎖骨和牛仔破洞下的膝蓋,攏了攏沒拉鏈的外套,說:「走吧。」

結果門把手剛摸上,紀望秋再次哀嚎一聲,戚緲索性揣起手坐定等少爺發話,果然這人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說:「我書包寄存在酒吧前台忘拿了……」

「……」戚緲擰身扯上安全帶,習慣性妥協,「你先回家吧,我替你取回來。」

因為這套不屬於自己的衣服,戚緲多了種負重前行的感覺,路上他屢次摸口袋想掏糖吃,毫無意外都是摸了個空,到頭來還是不適應、不自在。

夜色太深,戚緲一路無阻重返靜暉路,原本打算像剛才那樣在外面大路旁找位置泊好車再徒步進去,眼尾不慎掃到後視鏡中裝扮陌生的自己,瞬間消退了過多暴露在公共場合中的勇氣。

直把車開進老街,酒吧門外的空車位依舊無人使用,戚緲挪過去占上,熄火後在車裡磨蹭了會,沒多大意義地摳了摳膝上不可能奇蹟縫合的牛仔破洞,接著自認十分有意義地摘掉頭髮上的墨鏡,這才稍微壯起點膽量下車。

幾乎是在戚緲進入酒吧沒多久,一輛黑金色的轎跑就緊隨後頭駛入靜暉路13號,賓館外牆「登頂」的亮白燈光鋪灑在線條利落的機艙蓋上,隨著轎跑在車位前的緩緩剎停,光色穿透擋風玻璃,描摹出被夜色浸潤多時的一張臉。

臉一偏,蔣鷙側首望向昨天買下使用權今天就被無理占用的車位,頓感失語。

懶得費力找失職的管理員追責或理論,蔣鷙推開車門逕自走到那輛沒禮貌的車前,垂眸掠過前擋風玻璃下的挪車電話牌,低頭在手機撥號界面點了幾下。

不消兩秒,那邊就接通了,帶著詢問的語氣說了聲「你好」,音色有幾分耳熟,但蔣鷙人際太廣,他一時沒能具體地匹配上哪張臉。

沒太在意,蔣鷙拉開車門重新坐回主駕,絕不委屈自己在寒風中多待半會:「你好,方便出來挪下車嗎。」

對方靜了片刻,迭聲道歉:「不好意思,我以為……請你稍等,我馬上出來。」

這句道歉被省略的解釋以及背景里鼎沸的人聲削弱了誠意,信號的中斷更是將電話對面的可信度直接降為零,蔣鷙算不准這個「稍等」得稍到何時,左右都是等,他索性抽出根煙叼唇邊,還未點上,餘光里有人朝這邊疾步走來。

蔣鷙摸打火機的手一頓。

那把嗓音和當晚僅一面之緣的臉龐勉強對上,又因為對方風格迥然的穿著而使他的判斷多了份不確定。

直到那人近至眼前,俯身叩響了鍍膜的車窗,蔣鷙的眼神和今夜的月色一同降落在對方的眉尾痣上。

第3章

戚緲右肩挎著紀望秋落在前台的書包,指間夾著下車時摘掉的墨鏡,要用這副不習慣的扮相和別人交流難免侷促,他從電話掛斷到叩響車窗的過程中便一直醞釀著言辭。

然而車窗降下來,對方的輪廓在眼中明晰,戚緲擬好腹稿的開場白頃刻打亂了字詞,他微張著嘴,難以置信這天殺的巧合。

短短几秒的情緒錯雜間,戚緲安慰自己,這種一看就身價不菲的人肯定見識過太多出眾相貌,怎可能被他這毫無特色的平庸面龐占據高貴的腦容量。

深深折服於自己合理的想法,戚緲放下心來,打亂的腹稿也碼正了:「抱歉,我第一次來這裡,不清楚車位是歸屬個人的,我馬上開走。」

不等蔣鷙開口,戚緲轉身跑向自己的車,安全帶都顧不上系,打火啟動手腳麻利地移出車位,開出幾米遠後緊挨道邊的非劃線區停下,從鏡中瞥見那台勞斯萊斯還在原地一動不動。

戚緲這人最怕辦事欠妥,寄人籬下八年,紀家從未有誰指摘過他什麼,可虧欠心理往往在學會看人眼色時就植根發芽,多年來早就滲透到生活各處。

他想了想,揣起手機下車原路折返,剛繞過轎跑的車頭就聞到一股不算濃郁的煙味,來不及收住腳步,他從降下大半的車窗內覷見男人叼著煙的側臉,左手搭在方向盤上,右手正握著手機敲字,垂睫時有種漫不經心的懶散。

似有察覺,發完消息後蔣鷙熄屏擱下手機,拿掉煙轉過臉來,一縷煙霧自唇邊飄向朦朦的燈光里。

「有事麼?」蔣鷙問窗外去而復返的人。

戚緲其實不太喜歡煙味,碰上有人抽菸的場合他通常能躲則躲,但此時鑽入鼻腔的味道還算柔和,他似乎並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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