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善言再次面無表情地應了個嗯。
他像過遊戲任務一般，重新走了一遍流程，終於等到南絮和她的團隊到達。
上一次大家都在專注為南絮做造型，沒有在意其他的工作人員在做什麼，這一次關善言特地留了個心眼，注意著南絮一起帶過來的工作人員。
南絮一行一共五個人，除了南絮本人和高芸，還有兩個助理和一個攝影師。攝影師是南絮妝造差不多弄好以後才到的，是他的可能性很小，剩下的四個人中，關善言最懷疑的是隨行的那位男助理。
關善言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之前他根本沒有注意過他，現在帶著結果來看問題，對方的一舉一動似乎都顯得可疑。
申幼薇也有些心不在焉，試衣間的攝像頭就是她給南絮做造型時被人偷偷放進去的。她現在迫切地想抓到這個人，可是南絮的妝發需要她集中注意力去完成，她恨不得自己能分裂成兩個。
既然都可以回檔了，怎麼就不能分裂成兩個呢！
「汪汪！」
外面忽然傳來了狗叫聲，申幼薇手上的動作一頓。
前一次甜甜圈一直都很乖，待在一樓看門沒有上來過。這次不僅一開始就大鬧試衣間，這會兒還跑到二樓來了？
「不好意思，我去看看甜甜圈。」申幼薇跟南絮說了一聲，轉過身後才發現關善言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她皺了皺眉，沒想到那麼多，只快步朝狗叫聲傳來的地方走去。
試衣間外，甜甜圈還站在門口沖裡面叫，關善言就站在它的旁邊，堵死了出來門。
「怎麼了？」申幼薇快步走了上去，「你們怎
麼都在這裡？」
關善言道：「甜甜圈領我過來的，來了以後發現這個人鬼鬼祟祟地在試衣間裡。」
南絮的助理臉色有些泛白，他朝外面的兩人一狗笑了笑，開口道：「我就是參觀一下，不好生意。」
高芸聽到這邊的動靜，也走了過來：「出什麼事了？」
申幼薇指了指裡面的人，問她：「他是南絮的助理嗎？」
「是啊。」高芸看著在試衣間裡的孫宜，也有點兒奇怪，「你在裡面做什麼？」
「我就是，參觀一下。」孫宜臉上的笑容比剛才更加勉強，「但是小狗好像不太喜歡我來這兒，哈哈。」
申幼薇蹲下。身摸了摸一臉戒備的甜甜圈，跟孫宜道：「這裡面是試衣間，確實沒什麼好參觀的。」
孫宜呵呵笑了笑：「你這裡裝修得挺漂亮的，我就想看看。」
「是這樣嗎？」關善言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了一段視頻，「可是我剛才拍到的，好像不是這樣。」
他這話說完，孫宜的臉色頓時煞白，關善言特地將屏幕舉到高芸的面前，讓她能夠看清楚：「你們的這位助理，在試衣間裡偷偷摸摸放東西。」
「我不是，我沒有！」即便被抓了個現行，孫宜也嘴硬否認，「我就是到處看看而已！」
甜甜圈衝進去，又對著藏攝像頭的地方叫了起來。申幼薇走到它身邊，彎腰在它對著的地方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一個攝像頭來。
「這……好像是針孔攝像頭？」申幼薇蹙著眉頭，一臉的疑惑。
高芸聽她這麼說，臉色也沉了幾分。她走到申幼薇旁邊，低頭看了看她手裡的東西，確實是針孔攝像頭。
「不是我，你們這是污衊！」孫宜說著想往外跑，但關善言就站在門口，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你是想自己交代，還是讓警察來查？」關善言冷臉看著他。陸昭野這會兒也從樓下上來，一臉好奇地走了過來：「怎麼了？」
他就是去了個衛生間，錯過了什麼？
孫宜剛剛跟他聊天，知道他是拳擊教練。一個關善言他都沒把握打過，再加上一個拳擊教練……
「不說的話，我們報警了。」
關善言拿起手機就準備報警，孫宜看他電話馬上要撥出去了，連忙阻止他：「別，我說，這個東西確實是我放的。」
關善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在試衣間裡裝攝像頭？報警了。」
孫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