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落在她身上,濕了頭髮裙擺以及臂膀,人哪裡比得過車的速度,出了希雲酒店停車區域後,黑車和她拉開距離,她著急的拼命朝前跑,踩到下水道井蓋時差點跌落在地。
車只行駛了一截距離,在前方拐角處緩緩停泊。
門被打開,利唯從前座撐著一把黑傘走下來,他走至南桑身旁,將雨傘舉在對方頭頂,磅礴的水幕從傘兩側嘩啦流淌而下。
南桑眼睫沾著水珠,抬眸,「不好意思,但我還有話想和薄總說。」
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利唯微哽了一下,興許他也不願意看到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在黑夜裡這麼狼狽。
利唯對南桑說道:「南桑小姐別淋著了,薄總讓您去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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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分隔兩座位,薄宴西坐在右側,南桑在坐車,中間橫著帶冰箱的扶手箱,前側的杯架上擺著兩支香檳矮腳玻璃杯。
南桑驀地打了個噴嚏,她被雨水淋濕,加上車內開著低溫冷氣的緣故,她鼻子發癢,渾身因為冷有些抖擻。
坐在身旁的男人聲色沉沉,「利唯,毛毯。」
片晌,利唯從前座遞給南桑一條灰色羊毛毯,她接過,禮貌地道了聲『謝謝』,不一會兒,空調溫度升高,南桑覺得緩和了一點。
那晚車在街道上行駛著,時間像是小提琴的弓把拉得很漫長,南桑也不知道自己和薄宴西胡言亂語說了些什麼。
她記得自己語言混亂,各種彆扭,嬌柔,做作。時隔很久以後,南桑都不願回憶起這一晚。
南桑覺得薄宴西也許是看到她在雨夜裡渾身濕透,追他的車,因憐香惜玉所以才把她請進車內,答應她的請求。
車窗外的雨淅淅瀝瀝流淌,將車內與街景隔開一道充滿意識流的波浪簾幕,那輛黑色京A五個8的勞斯萊斯停泊在路邊。
利唯和司機撐著傘,站在一顆樹下抽菸。
女人坐在薄宴西大腿上。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掐住她細軟白嫩的胳膊,一雙內斂的瑞鳳眼宛如利劍,幽深的目光緊鎖在她臉頰上。
那股壓迫感促使她想把頭別過去,薄宴西卻鉗住南桑的下巴尖。
他聲音暗啞,帶著威逼的音調,「是自願的麼?」
薄宴西要她回答他。
南桑卻是緊咬著粉唇,說不出一句話,直至薄宴西讓她吃痛的發出聲音,反覆在女人耳郭處詢問,「是自願的不?嗯?」
好多次。
南桑白如珍珠的臉龐溢出汗珠,她敗下陣,唇瓣顫抖的說道:「是……自願的。」
女人腦海里閃爍著無數個畫面,是這些時日裡發生的種種,最終跳到了男友賀緒的那張臉上,一想到賀緒,她心底就更加窒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