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緒感覺到南桑對待自己的態度有些過於冷漠和強硬了。
這段時間,她和自己鬧這麼久的脾氣, 絲毫不服軟, 剛他進來後和她吃飯, 這期間都是他在主動示好說軟話,想打破兩人之間僵硬的氣氛。
女人卻態度高傲,甩給他冷冰冰的臉色, 不正眼瞧他, 好像他做錯很多事,自己欠她的一樣。
賀緒很不喜這種情侶相處模式,他覺得發生矛盾後,兩人如果都有意給彼此台階下,就要識抬舉, 該服軟的時候服軟。
現在他態度都緩和了,為什麼她仍然要鬧性子讓這段關係越來越僵呢?真是太不懂事。
男人皺著濃眉, 語氣不悅的沖南桑說道:「還想鬧到什麼時候?因為一件小事非要和我置氣這麼久,你覺得有意義嗎,南桑?」
「以前我一直覺得你很懂事,能夠體諒我,現在你越來越任性,像個小女生,我每日工作很忙的,還要來想方設法的哄你,都說合格的女友會給男朋友提供情緒價值,你做到了嗎?」
「我要養劇院一號人,每天都在外面應酬,你為我做了什麼?除了鬧脾氣就是鬧脾氣,現在的你讓我覺得很累。」
賀緒喋喋不休的指責南桑,對方的話像是針刺扎在南桑心上,這些日子她原本就獨自咽下許多委屈,現在更是覺得窒悶的透不過氣來。
她覺得賀緒變了,和熱戀期時完全兩個人,對自己越來越敷衍不耐煩和冷漠,甚至還充滿欺騙,南桑已經感受不到對方的喜歡。
經過這段時間,南桑以為他多少會自我反省,沒想到再見面,他反倒將所有過錯責怪道自己身上,南桑胸口那股隱忍已久的情緒再也忍不住,像是決堤的洪水迸發。
她杏眼倒映著紅潤的光,聲音放大數倍,慍怒道:「夠了!」
女人攥緊著手指,盯著賀緒那張不耐煩的臉,冷聲,「那你做到合格的男友了嗎?這段時間,我每次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為什麼你現在只會在我身上找問題。」
南桑哽咽道:「自從你們賀家經濟出現危機後,你的做法盡到男朋友職責了嗎?賀緒,你捫心自問一下,你真的愛我?」
「你為了保全你們賀家的產業,把往我另一個男人身邊推,讓我去應酬,你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嗎?」
「在你最為危難的時候,我不離不棄的待你,我已經為你犧牲自己,付出所有,你可曾珍惜過我的付出,體諒過我?」
「那在我工作出現瓶頸時,你是怎麼對我的?我每日已經很努力的在排演,認真去完成演出,可是你只會看結果,覺得是我的緣故導致劇院的票賣不出去,你覺得我影響你的事業,拖累你。但真的是這樣嗎?」
「我記得你以前不會這麼對我,那會兒我剛進劇院,不論我演得多麼糟糕,你都會鼓勵我,信任我,覺得我哪裡都好,現在你只會在我身上挑毛病。」
南桑愈說愈覺得委屈,這些時日掩藏在心底很多的委屈,都滔滔不絕的傾瀉而出。
她鼻腔發酸,紅唇顫抖著,「我媽過生日那天,你到底在哪?你真的是在和客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