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時不時朝旁側倪去,手撐在右腦旁,歪著脖頸有些不滿的額說道:「薄總你工作也太多了吧,待會在船上追海豚的時候是不是也要處理工作?」
「這樣會很掃興誒。」
女人隨口的一句抱怨,促使他把MAC合上,放在旁側,淡聲道:「行,不工作了。」
對於薄宴西的舉動,南桑頗有些意外,她久久的凝視著對方。
薄宴西眉毛跳動了一下,扭過頭看向她,柔聲道:「怎麼了。」
南桑忍不住說著,「我發現你好像給外界的印象素來都是冷厲無情的一面,但實際上和你接觸後,我覺得並不是這樣的。」
薄宴西:「嗯?」
南桑:「你脾氣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很多。」
薄宴西:「此話怎講。」
南桑:「有幾次我和你鬧脾氣,你沒有追究,剛剛吧我只是隨口一說,讓你不要只顧著忙工作,你也願意迎合我。」
南桑心底突然有些大膽起來,她眼眸微微放大,試探性的問道:「是不是我提出任何要求,你都會順著我?」
她之所以這麼膽大妄為只因為感受到了男人的寵愛,不管外人傳聞中的薄宴西是什麼樣的,南桑都覺得他很好說話。
這種被對方寵溺的感覺就好像一塊浸泡在水池裡的海綿,永遠能溢出水,他對自己好像有種無限的包容。
不得不說她很享受。
薄宴西能辨別她話中寓意,笑道:「你可以嘗試著試探我對你的底線。」
南桑狡黠一笑,「我可不敢,萬一試著試著把你給惹怒了,你豈不會讓我直接原地消失?」
薄宴西扶額,「南桑,剛還說我脾氣好,怎麼轉眼在你心底我就這麼可怕?」
南桑俏皮回應,「我還是知道分寸的,你現在對我這麼縱容,只不過因為我還是你的新寵兒,等時間久了就是這麼回事了。」
男人對待女人永遠都會有新鮮感的情愫在作祟,南桑在賀緒身上就完全有所體驗,想到這段失敗的感情,南桑眼神略有些落寞。
薄宴西捕捉到她眼底的那抹失落,指節分明的手指伸過去輕輕剮蹭了下她柔軟的面頰,「你腦子裡琢磨的東西倒是挺多。」
南桑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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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納威在峇里島的最北部,橫跨半個島嶼後終於抵達港口,今天天氣比較好,放眼望去海呈莫蘭迪藍,遠遠望去和天連接成一片。
南桑發現這裡的天格外遼闊,恍若羊毛筆的12號筆刷平展的在作為背景的天穹上刷下一筆藍。
南桑主動挽著薄宴西手臂,和他親昵的走上早已停靠在港口的私人遊艇。
嚮導解釋為方便追海豚所以準備了小型遊艇,攏共有四個座位,嚮導和駕駛員坐在前方,後面的兩個座位則是為南桑和薄宴西空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