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洲看她情緒發泄完,起身坐到她鄰座。
「想要什麼補償?」 商人的思維促使他作出判斷,耽誤別人就得付出代償。
哪知晏知愉越聽越氣,小西八毛還沒長齊就糊弄姐的感情,還想花韓幣補償姐的情緒價值。
她壓制想捶他的衝動,將用過的紙巾和喝過的水甩回他大腿。
不想再廢話,晏知愉挺直腰背離座,紅唇勾出嘲諷:「不用補了,拜拜了您。」
說完,她甩起風衣,頭也不回地去排安檢。
謝宴洲措手不及,不小心被白色衣角砸到側臉,他應激地閉上眼,側臉頓時刮出紅印,傷口微疼。
他半掀眼帘,長睫深掩眸底的暗潮翻湧。
旦夕之間,很多都變質得悄無聲息。
只是,落下這樣的結局,他很不甘。
謝宴洲蜷了蜷指骨分明的手掌,抬眼鎖著逐漸遠去的背影,早前截停飛機半小時,這會兒還能再留她更久。
可若是這樣做的話,恐怕會對她造成二次傷害。
他不懂,她為何不接受他的提議。
其他人都會趁機獅子開大口,她卻頭也不回地走了。
晚風吹過縱橫甬道,吹起女孩的黑髮,剩下的風沿著波流拂過他臉頰。
謝宴洲看不明,屢不清,也不願留下疙瘩,他直奔而上。
夕陽燒成柿紅色,玫瑰色晚霞化作綢紗傾覆機場。
米黃瓷磚烙上兩道快速游移的剪影,一道在逃,一道在追,距離在縮短,卻完全無交疊的跡象。
瞳孔里的白影越來越遠,很快就消失在視野盡頭。
謝宴洲停步在檢票口,雙眸怔怔,看著女孩過機,一灰溜竄過卡點。
便衣警察在後面慌得緊追,涉案人員疑似跑路,又在南韓,警力不足,場地還難以展開行動。
五人聯合追捕,快要抓到謝宴洲的衣角時,卻見他止住腳步,緩緩低頭。
另一邊,距離登機還有十五分鐘,晏知愉站在廊橋上,手掌蜷緊,越想越氣。
在韓結下的怨,回國後再想報仇就晚了,不能就這樣漲一肚子氣回家當伴手禮。
弟弟雖不做人事,也不說人話,但臉還是好看的。
眸中閃過狡黠,她不想吃虧,想了想,目前能極速消氣的只有那個了。
活了21年,她還沒正兒八經啵啵過男人的臉,即便是西方禮儀,她都是貼臉,從不親親。
反正再也不會見面了,為何不呢?
晏知愉一鼓作氣,想干就干,飛速衝出檢票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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