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靜默許久,她都等不到回音,倒是看到兩個阿姨越發明目張胆談論自己,聲線逐級拔高。
話說阿姨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晏知愉平穩情緒,企圖站在謝母的角度想問題。
「阿姨,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都沒和你兒子在一起。」她忍不住打斷她們的胡思亂想。
場面頓時冷卻,謝母雙眼瞪直,肩膀微顫,抬起手捂嘴。
李姨走上前,側摟謝母肩膀,抬眼瞪向晏知愉,謾罵她不要臉。
「晏女士,就當阿姨求求你。」謝母眼眶發紅,聲音哽咽,「即便你們是不道德關係,我也求先你不要宴洲,他玩不過你。」
什麼叫不道德關係?晏知愉柳眉彎曲,真心覺得跟不上她們的腦迴路。
這算什麼?豪門狗血劇演到她家裡來了?
舒葵和舒思見事態失控,慌張幫忙解釋,「阿姨,謝董和知愉是清白的,兩人只是僱傭關係。」
「別說了,」李姨不滿她們的站隊,梗著脖子教訓兩姐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在幫少爺隱瞞。」
場面頃刻炸開鍋,四個女人四張嘴各說各的。
晏知愉聽得耳朵嗡嗡響,胃又一陣一陣抽疼,頭也開始暈沉沉。
是疼得快暈了嗎?她深憋口氣,闔上眼帘,十指掐進拳心。
教養限制她無法對謝宴洲的家人說出難聽的話,當事人回來前,她實在沒心情應付這些莫名奇妙的栽贓。
「事實和阿姨想像的有所出入,不如等人到齊,我們再三方校對吧,抱歉,失陪。」她出聲打斷,準備轉身回臥室找胃藥。
李姨立馬伸長手臂攔在她面前。
晏知愉可不管她,猛地站起身,卻兩眼炫黑,一個沒站穩,身子直直砸落地面。
「唉,你這人怎麼沒家教,哎,不,你別訛人啊……」
幾分鐘過後,晏知愉眼皮抖了幾下,逐漸恢復意識,她懵懵發現自己半躺在謝母懷裡,對方哆哆嗦嗦給她掐人中。
李姨蹲下身,皺著眉頭,舀一勺白糖塞進她嘴裡。
舌尖牴觸到粗糙顆粒,糖的質感有點熟悉,細細吞咽,原來是從廚房拿的,還是平時拌在雪糕飯里騙它多吃飯的那瓶。
還好買的是普通糖,不然現在就是在吃狗糧。
晏知愉倒下那刻,舒葵第一時間匯報老闆,舒思則緊急報了120。
二十分鐘後,救護車趕到,兩姐妹送她去醫院。
雪糕在底下吠叫,謝母抱它在懷裡安撫,還被它掙脫下來。
無奈,她只能帶著狗一起去醫院,小狗還是她過年時送給兒子的禮物,轉眼間,兒子不回家,小狗也不認她。
法國那邊還是深夜,李安夷接到國際電話,立即回稟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