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當,他前往上班。
八點半到了,晏知愉的手機在她房間裡狂響,而她本人在謝宴洲床上翻個身,繼續熟睡。
舒葵收到老闆的微信時,已經整裝待發。
對於突如其來的休假,她納悶地研讀兩遍信息,確定自己沒看錯。
老闆說她家女藝人在他床上,等會十點半叫她起床,她擅自接戲的事就不追究了。
舒葵腦補了人心黃黃的畫面,晃晃腦,通知工作團隊全體休假一天。
十點半,舒葵到前台取走謝宴洲特地留下的房卡,回頂樓打開房間。
走到臥室前,她沉澱下胡思亂想,擰開門把。
臥室黯淡無光,空氣中飄散淡淡的藥油味,是有人受傷嗎?
她摸索牆壁的開關,開燈,調低亮度。
逐步走到床前,藥油味愈發濃烈。
床上不亂,其中一張被子還很整齊,她上前輕拍裹在被單裡頭那位。
晏知愉柳眉彎了彎,朦朧睜開眼。
眼皮輕眨,看清來人,她嚇得坐起來。
「啊啊啊啊!遲到了!手機,我的手機呢?怎麼不響?」
舒葵察看到她睡衣還在,緩緩地鬆一口氣,笑著安慰她,「別急,今天全員休假。」
「休假?法定假期嗎?」晏知愉懵懵地抬頭髮問。
「是謝董安排的,具體原因我也不知。」
舒葵實話回答,畢竟老闆也真沒和她說放假緣由。
不過,她猜想多半和晏知愉有關。
晏知愉「哦哦」兩聲,翻被下床。
床單一撩開,悶在裡面藥油味霎時跑了出來。
舒葵眉頭稍擰,彎腰檢查她的軀體,「你哪裡受傷?」
「我被打了。」晏知愉剛起床,智商還沒上線,隨口說漏嘴。
話音剛落,她一瞬清醒,連忙捂住嘴巴,轉眸面對經紀人,「我自己摔的,嘿嘿,沒事沒事,沒磕到臉。」
撒完謊話,她心跳不自覺加速,立即垂頭掩蓋忐忑,想起昨晚,臉還是火辣得熱騰。
要是被第三人知道她屁屁挨揍,那她真有可能連夜飛回松鼠島。
舒葵驚異地瞪大眼睛,看她急於隱瞞的態度,再瞧她睡的地方,還有天降的放假。
所有事情串聯,忽然間,她全都明白了。
沒想到老闆在床上這麼兇殘,也不知道自家藝人是自願還是被迫。
自打謝宴洲從京市調任她來照顧女孩,她就隱約忖量過兩人的關係。
老闆手段狠厲毒辣,平常也不近女色。
外頭都在傳他要麼性取向為男,要麼在床上有特殊癖好,一般人承受不住,可他卻願意去照顧一個貧困女孩,還能是什麼。
如今想來,知愉多半是被迫,可憐又掙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