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掰開她的眼皮,拿著細小電筒照進她的眼,刺眼黃光逼得她皺眉,後面她就聽到全員激動地歡呼。
「醒了,終於醒了,謝天謝地。」
韓小茶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只是感覺好奇怪,嘴鼻上蓋了個三角形透明罩子,每次呼吸就聽見附近機器「嘀」一聲。
上空的圓燈好暖,她頓覺好睏,好想睡覺,睫毛眨了眨,醒來能見到爸爸媽媽嗎?
抵不住麻醉,她又暈睡過去,再次睜眼時,床邊卻擠滿更多陌生人。
她不再全身插管,右手卻包得如蟹鉗,左手也吊著點滴。
好在,終於見到媽媽了。
可不知為何,母親好像一夜蒼老幾歲,平常光鮮亮麗的女人,今個兒卻單薄地穿著棗紅色棉
襖,眼底浮現兩個巨大的黑眼圈。
媽媽好像被抽乾了精氣神,比爸爸離家那天還恐怖。
爸爸呢?她左右轉頭看一圈都沒見人影。
後來,更多陌生的叔叔阿姨來看她,幼稚園的老師也來了。
他們送她水果和糖,還有一堆平時嘴饞卻沒錢買的零食。
母親也收到很多個黃信封,裡頭都鼓鼓的,裝著很多張毛爺爺。
電視台和報社也來了,無論她清醒還是睡著,每天都有好多人進出病房。
只是,想見的人,卻從未出現。
在醫院呆了將近一個多月,有天傍晚,母親突然慌張抱起她辦理出院手續,而後又倉促回屋收拾行李,當夜就坐大巴到河北外婆家。
回到鄉下那段日子,母親精神高度緊張,總疑神疑鬼說有人要搶走她,日夜都寸步不離地守著,還給她辦理幼稚園轉學。
歇了半年,兩人重新回到京市,母親賣掉老宅,買了霄雲路一處老破舊。
兩人就這樣,相依為命縮在不足30平方的小房子裡,直至移民。
待她長大後,秦有薇和她提及之前搬家的原因,說是有星探看中她的樣貌,想培養她做童星。
母親又一向對娛樂圈有偏見,惹不起就帶她躲起來。
而謝母說找她很久,又是為什麼?
晏知愉抬眼看向對面,莞爾輕笑,「不疼了,阿姨,您找了我很久?」
「我,」謝母輕撫她的手掌,眸中滿載真情,「當年我看你可憐,得知你的家庭情況,就和你媽媽提過收養或者捐助你到大學畢業,可……也怪我太著急,也可能表達不準確,就讓你媽媽誤會了。」
謝母無聲嘆息,懊悔地搖兩下頭,追問後續:「你們後來過得怎樣?你媽媽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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