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洲根據多次出行經驗,作出航線判斷。
晏知愉夾在兩人中間努力乾飯,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
看男人碗中已空,她悄悄投了塊咕嚕肉進去,以示友好。
男人留意到她的小動作,嘴角未察覺地半彎。
晚飯後,三人留在原位喝茶消食。
謝母端著茶杯輕吹,想到小寶下午帶霍藍生到樓上參觀的舉動,感覺可以把套路用在兒子身上,從中促進兩人的感情。
她抿了口茶水,笑眼盈盈望向身旁的晏知愉:「小寶呀,等下我和李姨去散步,你帶宴洲去樓上參觀立牌的位置,好嗎?」
晏知愉嘴裡含著毛尖茶水,呆愣地回視,謝宴洲的家還要她這個外人帶他參觀,這不倒反天罡嗎?
「可是,」她擰起柳眉,疑惑不解,「謝先生能自己上去呀。」
「這不一樣,你帶上去,宴洲會更開心。」謝母不死心,仍在積極相勸,「宴洲的房間在最頂層的閣樓,那裡開了透明天窗,你們還可以看星星月亮。」
謝宴洲不知道母親為何要執意安排,倒是小兔子的態度很明顯,她滿臉都寫著抗拒和困惑。
「那好吧。」晏知愉雖然不理解謝母的做法,但對方對自己不錯。
加上她還欠著人情,就這樣應下了。
謝母聽到她同意,臉上浮滿悅色,側頭望向兒子,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我沒回來前,你就在家陪著小寶,知道嗎?」
謝宴洲輕「嗯」了聲,已然接受母親把他當草,又把小兔子當寶的區別對待。
二十分鐘後,李姨到側廳接走謝母。
房間內剩下吃飯前打鬧的兩人,氣氛瞬息有些尷尬。
晏知愉舉著茶杯半遮臉,偷瞄鄰座,龜龜縮縮想著如何開口。
謝宴洲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端著茶杯細品。
敏銳地捕捉到女孩試探的越界目光,他薄唇沉緩張合:「為什麼要做那些板子?」
「因為姨姨想你。」她實話說出動機。
「那你呢?」謝宴洲轉動黑眸,兩眼直直望進她的薄瞳,「底座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底座那句話?晏知愉微蹙眉心回想自己寫了什麼。
她向來記不得那些不經心的事情,只能拿出手機翻查和舒思的聊天記錄。
謝宴洲看到她的反應,一瞬明白她是無心之舉。
晏知愉翻完回來,仰起頭問他:「你是說『我們都愛你哦』這句嗎?這是勉勵你工作的加油詞,你看完是不是很感動?」
謝宴洲嗤笑一聲,眸光回落到茶杯,不回答她的問話。
「你也不用太謝我,其實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晏知愉狡黠的眼神笑得像小狐狸。
這倒是勾起男人的興趣,謝宴洲轉眸對視,「什麼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