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道狹窄,天光通明,兩人止住話語,視線一上一下在空中對峙。
半晌,地板上其中一道黑影漸漸變動,晏知愉先低了頭,打開縫隙讓他進屋。
「你有話就說,自己找位坐,我先去換條睡裙。」
她也不理會對方究竟何意,自顧自螃蟹走去行李箱前,蹲下拿了條棉質睡裙,轉身走入浴室。
謝宴洲緩緩關門,目光環顧四周,住宿條件和他想像中一樣惡劣。
房內空間不足四十平米,配件就一張大床,一把扶手椅,一張小圓桌,一台液晶電視,一間廁所連著浴室,沒其他了。
聽說清洗衣服還得掃碼才能用洗衣機,洗完自己去天台晾曬。
好在空氣清新,總體還算整潔。
女孩訂的是雙人大床,床上肆意丟放她的衣服,還有一條黑色bra帶子垂在床沿。
他看了片刻,別開眼。
晏知愉換完衣服,用洗臉巾沾冷水擦拭傷口,沒治好就繼續磨,傷處面積扯得更大。
白皮染上鮮紅,還有一點點干透的血滴。
她疼得內心動搖,想著要不要和狗男人說實話,他肯定會帶她去看醫生。
反正現在他倆的關係,可以說這些。
思忖數秒,她還是覺得羞。
算了,等會兒找機會支開所有人,她再溜出去好了。
整理完,她緩步走出浴室,來到床上坐下,邊收拾衣服邊搭話:「你有什麼話就快說。」
謝宴洲坐在床側的扶手椅上,長腿交疊,眼皮微耷看她劈開腿的坐姿,悠聲問:「你的傷口不處理嗎?」
「傷口?什麼傷口?」
晏知愉手頭動作停滯,舉起視線對視,總覺得狗男人長了雙洞察真相的眼睛,她在他面前好像赤裸無遮掩。
瞧她還不承認,男人薄唇微弧,放下疊著的雙腿,慢慢走到她面前。
臨近床沿,他俯下腰肢,低頭貼近她的臉,雙手支撐在她身側,視線降落到她腿心的位置。
盯了會,他明理的眼神疊上戲謔,抬睫問她:「難不成得我掀開,你才坦白?」
洞穿入骨的目光直戳戳刺進眼眸,晏知愉淺瞳震顫,呼吸頓然休止。
他怎麼全都知道?她仰著下巴直視,咽了咽喉嚨,緩衝幾秒,慌張地往後躲。
「不用了,我……我坦白你從寬。」
不就是認錯嗎?她最會了。
瞅見她眼睫亂顫,謝宴洲回直上身,坐到床邊,單手伸進褲兜內,掏出一瓶消毒液和一條藥膏拋過去。
「先清洗後塗藥,一天五次。」他背對著她,嗓音低沉,夾帶些冷。
「好……謝謝。」晏知愉從被單內拿起藥,細看藥膏上的貼紙說明。&="&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