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告訴師傅,不能告訴師姐,也不能告訴姚於菲或是錢多多,只能讓他們徒增擔憂。
許是人虛弱了,就會產生些許不受理智控制的旁的念頭。
矯揉造作又矯情多戲。
許岸用手機拍了一張巧克力水的照片,發到了朋友圈裡。
@山午2.0:【好在還有巧克力!救我一命!】
圖片打著圈,緩衝不出,許岸微微閉上眼,扯著嘴角苦笑。
也好,這麼矯情的東西,當真等她清醒過來,都會後悔發出去的。
而她又想讓誰看到那?
明明那個最希望看到的人,根本不在她的好友欄里。
等到季方年和董文莊完成所有的工作回到酒店時,許岸已經比來時好了許多。
酒店有當季的熱帶水果,吃了幾口,緩解了嘴裡的苦。
季方年看著他這個被折騰的不清的小學生,還笑的出口,「還要再堅持堅持,咱們怎麼來的,要怎麼回去。」
許岸也強撐著笑意,說好。
「就是今晚啊,我可什麼都做不了了。」
「本來就是辛苦你的,現在這個樣子,我都不知道如何去跟人交代了。」
這人是誰,許岸沒問,季方年自然也沒說。
許岸朋友圈的內容,是施寧截圖發給陸臨意的。
彼時她已經給許岸發了數條信息,都無人回復。
照片的元素有限,也沒有任何的定位,還是施寧聯繫了丁悅然,才知道她跟著導師去了聖靈群島。
但獨立的島嶼實在太多,很難去確定具體是哪一個。
施寧的電話打了多次,都沒有打進去。
訊號差的很。
她這才找到陸臨意,生怕許岸發生了什麼意外。
陸先生眼眸微斂,人的情緒不算好。
他了解許岸,若非真的難受到情緒崩潰,她斷然不會發這樣的內容。
小姑娘牙硬,從不輕易泄弱。
集團的年中會議在即,新車即將上線,是最忙的時候。
他卻直接調用了私人飛機,動用了陸家的關係,臨時加急申請航線,直飛Hamion island。
人尚未找到。
程源一方面在對接當地的工作人員,試圖尋找他們的蹤跡;另一方面積極聯繫季方年,企圖通過同行的人確定具體落腳酒店。
行程被壓縮在十五個小時。
幾乎是一路協調的綠燈,才能在最快的時間落地大堡礁。
有工作人員等在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