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拽了丁悅然的袖子,壓著嗓子,「今個兒陸二哥要是把許岸抗走,你信不信在場的都沒有一個敢攔的。」
丁悅然脾氣上來,嗷的就是一嗓子,「現在是法治社會,這是社會主義國家,還反了不成!」
滿屋都可以聽到。
先是錢多多,後是丁悅然。
陸先生嘴角勾起的笑意漸濃,「許久不見,嬌嬌的朋友們越發的有趣了。」
陸臨意這話說的曖昧。
分手的人還稱呼暱稱,帶著些許不懷好意的親近,更何況嘴角掛著笑,不似陸先生平日裡那副端方持重不苟言笑的模樣,帶著些許生機,讓人摸不清頭緒。
丁悅然的一張臉嚇得幾乎發白。
做事情的時候衝動,尚未冷靜,已經一碰冷水澆下來似的,透心涼。
自然無人敢出聲。
空氣靜謐的嚇人,明明外面已經嗨到了最高潮,屋內卻是死寂。
以至於最後許岸吐了口氣,心理建設做了七七八八,起身向陸臨意走了過去,抬眸看向他,「陸先生,你不是說給我調酒,酒吶?」
陸臨意像是就在等著她說這句,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手摁了桌子上的鈴,不過數秒,一杯飲品隨著高架緩緩向上,穩穩停在了許岸的面前。
琥珀綠的基底,混了橙色與紅色漸變的質感,偏偏最頂端又綴了一抹翡翠綠,向下延展,裝飾著粉芯的芭樂和青梅,一口酸甜。
鹽漬青梅和芭樂果漿的味道,混雜在氣泡水裡,最後一口山楂醬吊起甜頭。
大膽又突破的創意。
也難怪許岸從未在其他地方喝到過。
雖是心裡七上八下,可喉頭口水吞咽,不由得多喝了兩口,品出些許差異,抬眸看他,「基酒沒加?」
陸臨意眸色暗了幾分,「醫生說你目前不適合飲酒。」
這也是他今晚從老宅出來就趕過來的原因。
附屬醫院之前會診的結果,除了情緒性胃炎,許岸還有抑鬱症的前期症狀。
程源去調了許岸這一年多以來的學習工作動態,以及部分視頻類的信息元素,甚至查看了部分回國後的實時監控,並沒有任何的不同。
她表現的太過正常,除了腸胃方面受損外,沒有其他症狀。
只是施寧給他提了一個線索,「我覺得,許岸太愛笑了,她不應該是這麼愛笑的姑娘,她雖然一直都好相處,但情緒起伏不大,現在我和她一起時,發呆和逗笑的次數都明顯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