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迎出一個眼熟的丫鬟,趙錦兒認出也是楊蕙蘭身邊的人,叫碧霞。
碧霞笑盈盈對小兩口做了個福禮,才道,「少夫人派奴婢來接兩位。」
兩人便跟著碧霞又往裡走,楊蕙蘭作為長房長媳,就住在這一進的正房,而他們剛剛經過的第一進院子裡的那排大屋,則是現任侯爺,也就是楊蕙蘭的公婆住的上房。
楊蕙蘭早抱著軒哥兒等在門口,見到兩人,立即兩眼含笑,「可把你們盼來了!」
一路上,趙錦兒直擔心是楊蕙蘭和軒哥兒有什麼事,這會兒見兩人都好好地,松下一口氣。
寒暄道,「蕙蘭姐,新年好。」
秦慕修則是恭恭敬敬行了個拱手禮,「少夫人好。」
楊蕙蘭把兩人領進屋內,才道,「哪來那麼多規矩!」
趙錦兒把軒哥兒接到懷中,「半個多月不見,軒哥兒又長大了。」
楊蕙蘭當即露出心痛之色,「長大了嗎?病了許久,瘦了一圈兒呢!」
趙錦兒仔細一看,果見孩子臉上的奶膘退去不少,眼睛都瘦大了。
「是年前的病一直沒好嗎?」
「鬧不清楚,年前在楊家時只是有些咳嗽,回來前咳嗽好了,誰知回來以後又開始吐奶,也不知是不是在路上傷了風。喝三頓倒能吐掉兩頓,眼瞅著一天比一天瘦下去。」
一提到寶貝兒子的病,楊蕙蘭整個人就像老了十歲,「前前後後請了七八個大夫來看,反反覆覆,就是好不了。」
趙錦兒聞言,便仔細的看了看軒哥兒的臉色,只見白中泛青,確實有病態。
「能給我一把勺嗎?我看看哥兒的舌苔。」
楊蕙蘭一拍手,「我怎麼沒想起你也會看病,碧霞,快拿把勺子來,讓趙小姐給軒哥兒看看。」
趙錦兒已經嫁人了,照理說應該喊她秦夫人或者秦娘子,但楊蕙蘭覺得她還小,那麼喊實在把她喊得老氣橫秋,就讓下人都喊趙小姐。
趙錦兒反正對這些個禮數不大懂,也就絲毫不在意。
倒是一旁的秦慕修,心裡有些不舒服:楊蕙蘭這啥意思,不承認他作為趙錦兒男人的身份嗎?
不舒服歸不舒服,以他的性子,當然也沒去和楊蕙蘭掰扯這件事。
只是默默坐在一旁,像個受氣包般化作背景……
趙錦兒接過勺子,將軒哥兒的嘴巴輕輕撬開,認真的檢查了舌苔。
「怎麼樣?」楊蕙蘭小心翼翼的問道。
趙錦兒沒回答,而是道,「之前大夫開的方子還在嗎?」
「留著呢。」楊蕙蘭連忙吩咐碧霞找了出來。
趙錦兒最近跟著秦慕修練字之餘,還會讓秦慕修給她讀醫書,新認識不少字,也記住不少新方子。
眼前這張方子,沒讓秦慕修幫忙,就把上面的藥名都認全了。
「藥用得是對的,上回我走的時候,哥兒也沒病得多嚴重,怎麼會拖沓到現在都沒好呢?」
楊蕙蘭一聽,不由著急,「那怎麼辦才好呢?」
「我再開個溫補些的方子,讓哥兒吃上三天,這三天,把他的奶水停掉,餵些米湯,三日後再看。」
自打回了俞府,楊蕙蘭又恢復了草木皆兵的生活,再加上軒哥兒生病,她自己也憔悴許多。
趙錦兒是她信任的人,自然說什麼是什麼,當即應下。
「好!」
讓秦慕修寫好軒哥兒的藥方,趙錦兒才問,「旺兒小爺說姐姐喊我來有事,不知是什麼事?」
楊蕙蘭忽的一笑,「想請你幫個忙呢。」
趙錦兒也笑了,「姐姐往後有什麼事需要我的,儘管開口,別說什麼幫不幫忙的話了,臊得慌。」
「是這樣的,我有個手帕交小姐妹,也嫁在郡上,去年夏初懷的孩子,這幾天便要臨盆,她也是頭胎,害怕得緊,想找個靠譜的接生婆,我想來想去,誰還能比你更穩妥?便自作主張把你請來了。「
趙錦兒咽口口水,她,十五歲的少女一枚,就這麼成接生婆了?
一旁秦慕修的也忍不住輕笑一聲。
楊蕙蘭見趙錦兒臉色齟齬,以為她不願意,道,「你放心,不是讓你一個人接生,她婆家也給她找了個穩婆,你只消去邊上看著,不出意外,不必搭手。」
來都來了,更何況是楊蕙蘭開的口,趙錦兒自不會拒絕,點頭道,「沒問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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