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敢如此放肆。」
朱縉不著痕跡地抿了抿唇,回憶吻她的感覺,沾些上癮。夜風透窗輕輕在吹,他空蕩蕩的,似想再吻吻酡紅的她。
同時,他身體也產生了硬然的異樣。
他闔了闔眼,斂去這些旖思,恢復那冰冷威嚴的模樣,「當朕的面與陸雲錚私相授受,不怕朕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林靜照長睫翕動著,方才的一絲旖旎被凍得粉碎,臉色復又恢復蒼白。
她笑了下沒有搭話,似在嘲笑他,又在嘲笑自己。一次次試圖掙扎,一次次失敗,她的心氣已被挫敗得所剩無幾。
「說罷,為什麼用鈴鐺。」
朱縉沉靜的嗓音泠泠響徹,「一會兒朕改變主意,你連說遺言的機會都沒了。」
鈴鐺只是她能碰觸到的東西,用以求救之用,並無什麼特殊含義。
但林靜照深知帝王的控制欲,厭惡她與旁的男人接觸。既他問,她便蓄意編造一套謊言,以獲得報復他的絲絲輕微快意。
「因為那是臣妾與陸雲錚的定情信物。臣妾被您囚困,搖搖鈴鐺,定然能引起陸雲錚的注意力,他會捨命相救。無論何時何地,臣妾和他心有靈犀,宮牆阻擋不住。」
她發泄地編出一大段話。
朱縉冷色的眼睛靜靜聆著,未曾顯露嫉妒的感情,像一個漠然的判官,根據她的罪行審判她的命運,而不摻雜個人因素。
嫉妒,那得心中有愛的前提下。
他對她並無愛。
「真的嗎?」
「如果陸雲錚那麼愛你,怎麼連你衝到面前都不認識,與旁人相親相愛?」
頓了頓,他幾分蓄意,「聽說陸雲錚四處為愛妻尋求子偏方,拜送子觀音。」
林靜照如聞劈雷,難以置信,痛切的思緒啃咬著心胸,飛快蔓延了全身。
「什麼……」
她怒:「陛下騙我!」
朱縉呵道:「朕還不屑於在這種事上騙你。」
林靜照方才用來攻擊朱縉的話語,成了笑話。許久喉嚨僵著,淚水凝著。
陸雲錚竟真這樣無情,與她的替身相親相愛,完全把她忘了。他與替身成了婚,生兒育女。
朱縉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漸露凶光,攏起她的腰以雷霆之勢警告:「不准哭。你若為他落一滴淚,朕即滅夷陸雲錚十族。」
林靜照打了個梗,淚水生生噎回去。
他將她緊緊禁錮:「一年了,朕怎麼待你的,你應該很清楚,換來的卻是你三番兩次的背叛。」
林靜照難堪地微笑,涕泗橫流,道:「臣妾心裡有別人,陛下嫌棄臣妾了?」
清眸中滾滾波濤,漫是恨意。
第44章
朱縉未曾否認,挾帶風暴的長眸黑得瘮人,似天羅地網將她籠罩。道德與情理講不通,唯有鞭子和鐵腕立竿見影。
「伸出手心。」
他命令道。
無論愛與不愛,懲罰是必須的。有反抗就有懲罰,反抗得愈厲害,懲罰也必愈加嚴厲,且隨著次數的累積一次次進階。
寒氣順著林靜照的尾椎骨直躥而上,一年以來的訓導已使她對命令有種天然的屈服,每當他用這種口吻時,她便下意識畏縮,淪為他的臣,失去自我意識,僵硬地服從。
林靜照伸出掌心。
手臂,狀似篩糠。
不像夫妻,倒像嚴厲的師生。
抵抗沒有任何用處,反而會徒增她的痛苦。如果她乖乖的,這過程或許能早些結束,早些從噩夢的懲罰中脫離。
朱縉卷了一卷書當棍棒,小懲大誡,打在林靜照的手心。雖不疼,羞辱性意味甚強。順便撕下一頁紙塞在她嘴裡,叫她咬著,免得發出呼聲驚了外面的陸雲錚。
林靜照的舌頭和紙張濡濕的一剎那,青墨洇濕滿嘴。一看,正是她父親和兄長寫的青詞,白日裡獻媚奉予君王,晚上銜在她嘴裡,諷刺之至。
她竭力維持的表象寸寸皸裂。
獻給上天神靈的青詞,就是被這樣褻瀆的。
朱縉冰冷無情地打了她五下,代表迄今為止她的五次反抗,五下皆綿緩柔靡。
她難掩赤意,比起手心的微痛,更難熬的還是時時刻刻焦灼的內心。每打一下,她肩膀就隨之一抖。偏生嘴裡銜著青詞撕頁,涎將青詞濡濕,黏糊糊的,半絲聲音也發不出。
林靜照直直墜下兩行清淚,死死闔目極度痛楚,恍若下刻便要支零破碎。
朱縉打到最後一下,閃逝著輕蔑的微冷,警告道:「說沒說不準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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