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最好。」
謝清鶴冷聲,忽的單手抱起沈鳶,托著她坐在妝檯上。
「殿下、殿下……」沈鳶驚慌失措。
竹絲纏枝漆奩掃落在地,妝奩中的黛硯梳篦悉數落在地上,沈鳶兩隻手撐在妝檯上,後背貼著冰冷的銅鏡。
她掙扎著跳下妝檯。
謝清鶴垂首,猝不及防咬上沈鳶的脖頸。
那處白皙纖細,如窗外楊柳,不堪一折。
沈鳶喉嚨溢出一記悶聲,脖頸半仰。
她不知自己又說錯什麼話,惹得謝清鶴如此大動干戈。
甚至,比先前還要生氣。
血珠子一點點蔓延,蜿蜒而下。
謝清鶴眸色暗下,薄唇拂過沈鳶的脖頸,緩慢碾過剛剛留下的那道齒印。
而後緩緩往上,落在那一點唇珠。
血腥氣再次在沈鳶唇齒蔓延。
「怎麼不說話了?」
後頸忽然被人按住,沈鳶揚著眼,眼中水霧氤氳:「說、說什麼?」
說多錯多,沈鳶乾脆避而不談。
謝清鶴冷笑兩聲,似是怒氣更甚。
光影晃動,空明銅鏡中照出兩塊相疊的衣角。
鬢松釵亂,沈鳶鬢角挽著的金鑲玉步搖搖搖欲墜。薄唇落在她唇上,而後又一點點往下。
秋香色宮絛纏繞在謝清鶴指尖,他輕輕拽動。
一隻手忽然握住了謝清鶴。
沈鳶雙眼惶惶,纖長眼睫顫動不止:「不、不可以。」
沈鳶嗓子喑啞,聲音含糊不清。
「不可以?」
謝清鶴垂首,頭抵著頭。
「沈鳶,你在說誰不可以?」
紅唇幾乎沁出血絲,沈鳶大著膽子開口:「殿下不可以這樣、這樣對我。」
她好容易鼓起膽量說的話,換來的卻只是謝清鶴不屑的一聲笑。
溫熱氣息灑落在沈鳶頸間,謝清鶴啞聲。
「那剛剛蘇少夫人是在同我做什麼?」
故意加重的「蘇少夫人」四字,如一個重重巴掌,甩在沈鳶臉上。
她一張臉青紅交加,身影止不住顫慄。
「沈鳶,你還是不懂。」
這裡是東宮,是皇宮,從來沒有容不得她說半個「不」字。
沈鳶違抗不了皇后的命令,自然也違抗不了謝清鶴的。
可她按住宮絛的手指卻始終也不肯鬆開。
謝清鶴目光往下,落在她腳上的那一雙雙色緞孔雀線珠芙蓉軟底鞋上。
鞋面嵌著碩大圓潤的南海珍珠,顆顆瑩白光滑。
許是剛剛撲騰得厲害,鞋子晃晃悠悠,欲墜不墜,露出沈鳶白淨細膩的腳腕。
纖纖素足盈盈一握。
謝清鶴眸色不明,背對著燭台,沈鳶看不清謝清鶴眼底的幽深晦暗。
「罷了。」她聽見謝清鶴很輕很輕說了一聲,而後握住她雙足。
鞋面上的珍珠不知何時墜落在地,滾落在狼皮褥子上。
珍珠比不得先前光澤透亮,似染上一層別的什麼。
妝檯上狼藉一片,簪花棒散落在地。
茉莉花粉傾灑滿地,正好落在掉落的珍珠上。
沈鳶臉紅耳燙,雙腮如撲上脂粉。
她雙手無力垂落在妝檯上,餘光瞥見自己纖細雙足,耳尖再次泛
紅。
宮人躬身入屋,目不斜視,躡手躡腳灑掃滿地的髒污。
從始至終,沈鳶都埋首於謝清鶴頸間,連眼皮都不敢抬起。
吐氣如蘭,氣息灼熱。
眼角瞥見宮人往角落的芙蓉鞋走去,沈鳶一驚,紅著雙目望向謝清鶴。
她輕輕拽動謝清鶴的衣袂,意有所指。
那雙鞋她只想拿去燒了,哪敢讓宮人瞧見。
謝清鶴懶淡輕瞥,沉聲:「都下去。」
宮人虛虛福身,又道。
「殿下,剛剛蘇家來人,說是想請虞老太醫過去。」
沈鳶遽然仰首,雙眼錯愕。
目光尚未越過謝清鶴肩膀,忽而又被謝清鶴按了回去。
他一隻手捏著沈鳶的後頸,眉眼清淡:「知道了。」
沈鳶慌亂:「殿下,可是蘇、蘇公子又犯病了?」
既然是深夜前來請虞老太醫,那必定是病得不輕。沈鳶憂心忡忡,愁容滿面,她低聲懇求,「我明日能否回一趟蘇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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