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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髮留得很長,染了栗棕色,發尾捲曲,垂到腰際。

男人凸起的指骨繞過女孩子柔軟的長髮,耐心地一點點幫她吹乾。

栗棕色之下,是少女隱約可見的白皙的肌膚。

「嘶。」意挽忽然被燙了下,「哥哥,好燙。」

陳京珩立刻拿走吹風機,看了眼,又關掉問:「燙嗎?以前給你吹的時候都是這個溫度和風速。」

「可是你以前沒有在一個地方一直吹,都是來回移動的。」意挽說。

陳京珩意識到了:「抱歉,哥哥的錯。」

「哦,沒關係。」意挽笑,「哥,你怎麼這麼認真地跟我道歉,我又沒有生氣。」

手裡的手機振動了下。

意挽垂眸看完消息,有些奇怪地問:「哥哥,文昱哥說過幾天想來家裡,讓我問你可不可以。他怎麼來我們家還要提前問一下,以前不都是直接來嗎?」

陳京珩半分商量的語氣都沒留:「跟他說,不可以。」

意挽愣了下,沒有回覆,「哥,為什麼不可以?好像文昱哥已經很多年沒來我們家裡了。我記得我上高一那會,文昱哥還隔三差五就會來我們家一次,之後……好像我就只有跟你一起出去的時候才能見到他了。」

「怎麼?那麼想你文昱哥?」陳京珩面無表情地反問。

意挽回道:「就是覺得有點奇怪而已。」

「沒什麼好奇怪的。」陳京珩先暫停了吹風,拾起意挽放在桌上還沒熄屏的手機,拇指按著,甩了條語音過去:「你那不敲門就進房間的破毛病一天不改,就一天別想過來。」

意挽猶疑地回頭看了哥哥一眼。

「別胡思亂想,什麼都沒發生過,就是單純看他心煩,不想讓他來了而已。」陳京珩重新按開吹風。

陳京珩明顯不想提,意挽也就識趣地沒有多問:「哦。」

吹完後,陳京珩關掉吹風收起來,合上抽屜,勾唇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頭髮留這麼長也不嫌麻煩。」

意挽轉回身,無奈說:「哥哥,你說人壞話的時候能不能注意一點,我還沒走遠呢。再說了,不是你說過的嗎?喜歡最重要,我就是喜歡把頭髮留這麼長,不行嗎?」

「行,當然行,我們阿挽喜歡就行。」

一直看意挽回到房間,陳京珩也回了自己臥室。

帶上門,頭頂白熾燈的光線明亮。

男人垂眼,視線落在微微抬起的左手上,指骨間恍若有殘餘的雪粒在跳動。

刺骨的冷,到了極致,就好比灼燒皮肉的疼痛,又變相地延長了在神經末梢產生的愉悅和快感。

他曾經看過一則報導,說是觸摸帶來的愉悅體驗會在大腦的邊緣中形成記憶,尤其是在海馬體中留下「愛的印記」。

而在Esalen哲學中,觸摸被賦予了心靈層面的意義,成為通往人類普遍愛意的橋樑。

在門邊站了一會兒,男人又走進浴室,準備把燈關掉時,不經意瞥見置衣架上掛著的幾件衣服。

是意挽白天穿的那身,復古綠的毛衣和同色系的格子半身裙,旁邊還掛著女孩子的一套貼身內衣。

跟他夾在睡衣里取來的那團純棉的印著卡通小花的更像是小女孩穿的布料不同,這套小衣就帶了點成熟。

特別是那件內衣,整體是朦朧的鸞尾花蕾絲,兩側各綴著一個蝴蝶結,肩帶也是蕾絲款式,不失活潑可愛的同時,又帶了點女人味。

沒有哪個哥哥,會對自己妹妹產生這種荒唐的欲.念。

且不止一次。

他大概做了個最壞的哥哥,在極度清醒的狀態下,仗著妹妹單純,用些顯山不露水的親昵來滿足自己,縱容自己犯下一樁樁罪行。

*

意挽是在要去洗衣服的時候,才想起來洗澡換下的衣物忘記捎回來了。

那些衣服倒不是其次,關鍵是她的貼身衣物也一齊落在那裡了。

意挽欲哭無淚地看著倒在洗衣機槽里的洗衣液,猶豫要不要現在去哥哥屋裡拿回來。

她不想去。

可是又不能再拖了,要是現在不去的話,萬一明天早上哥哥再進浴室,就一定會看到了。

思及此,她快跑幾步去敲對面房間的門。

沒過幾秒,屋門被人打開。

陳京珩還是穿著那套灰色的睡衣,頭髮也還是那個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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