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下後,意挽乖乖坐著,但沒有反應。
她嘴唇還染著酒光,比平時要艷麗幾分。
成瑜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這麼晚了,他不好冒昧打擾送她進去,給她打開車門,說:「意挽,到家了,我看著你進去我再走。」
意挽被冷風一吹,思緒有幾分回籠,她不忘跟成瑜擺擺手,然後拿好包下車,走進別墅。
一樓昏黑一片,並未開燈。
爸媽一向睡得很早,意挽思緒混沌,但潛意識仍然怕驚擾到陳邵和江明瓊,步子極輕地想繞過他們的房間上樓。
走至客廳,她路過沙發,猝不及防被拽了下,意挽沒站穩,跌坐進沙發上那人的懷裡。
她被迫坐著陳京珩的腿,整個人壓在他身上,近距離的接觸瞬間讓她嚇清醒了幾分。
意挽強忍著頭痛欲裂,直起身,她想從他腿上下去。
握在腕間的力道本來不大,但越掙脫越緊。
意挽很委屈又無助,低聲喚:「哥。」
女孩子被酒精浸泡過的嗓音更軟,陳京珩一不留神捏疼了她,又立刻微微鬆了些許,但仍然沒有徹底放開。
「跟成瑜出去喝酒了?阿挽,你答應他了?」
他不是第一次見意挽喝酒,也知道她酒量不差,喝醉也不耍酒瘋,會特別乖,問什麼答什麼。
意挽這次卻沒回答,不知道是純粹沒聽見還是壓根不想答。
男人挫敗地垂頭,圈著意挽手腕的,「可哥哥後悔了,怎麼辦?」
後悔他高估了自己的道德感,後悔自己以哥哥的名義說出那番她有喜歡一個人的權利,以及她有戀愛自由的話。
意挽表情懵懂地坐在他腿上,一言未發。
陳京珩毫不退讓,緊緊逼問:「阿挽,你真的很喜歡成瑜嗎?」
或許只是欣賞,還遠遠不及喜歡的程度。
意挽其實沒有聽清楚哥哥問的是什麼,下意識昏沉地點了點頭。
但這個動作在陳京珩眼裡看起來就像是她沒有猶豫的承認。
他神情愈發冷淡,只是聲音仍溫和,像在哄著她回答:「阿挽,那哥哥呢?喜歡不喜歡?一點點也好。」
「喜歡」和「哥哥」聯繫在一起,仿佛就觸發了意挽身上的某種本能反應機制。
她明明已經醉到聽不懂對方在問什麼,可立刻就驚懼地搖了搖頭,顫聲說:「不,我不喜歡。」
腕間力度忽然變大,大得仿佛要將她細弱的腕骨捏碎。
意挽這次呼痛卻沒有得到回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意挽總算被男人放開。
她聽到哥哥冷淡的聲音響起:「自己上樓,去睡覺。」
意挽坐在陳京珩身上,聞言怔愣了下。
可能是因為哥哥過於冷淡的聲音,她不自知間眼眶擠出幾滴混亂滾燙的淚。
陳京珩認命嘆口氣,重新把人拉回懷裡哄。
他嗓音又低又啞,意挽思緒盡失,扶著他肩膀貼近,在黑暗中找到他的唇角,猝不及防地吻上去。
陳京珩愣住,然後迅速把她推開。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氣到極致真的會笑出來,他覺得荒謬,沉聲警告她:「江意挽,你看清楚我是……」
沒說完的話斷在深夜,意挽再次吻上去,嘴唇乾澀地貼著他的唇。
她覺得自己在夢裡,否則哥哥怎麼會予取予求。
但他身上的氣息又那麼明晰,哪怕在夢裡,她都從來沒覺得有一刻離他這麼近過。
但無論醉生,或者夢死,哥哥都是她安全感的唯一來源。
意挽忍不住更貼近他一些。
但即使都這樣大膽了,在陳京珩眼裡,意挽仍然乖得可愛。
她的唇只是生澀地印著他的,大概覺得這樣就算接吻。
在陳京珩用力繃著額角青筋,打算推開她之前。
意挽含糊不清,卻也是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陳京珩。」
陳京珩啊。
明明是這麼簡單的三個字,卻是她無法宣之於口、更無法一筆帶過的七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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