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湊過來撕咬意挽身上的外套,她忍著害怕,敲打書房門,「開門,你們不怕出人命嗎!」
「江小姐,陳老先生囑咐了,您只要鬆口,我們立刻開門。」
意挽嘲弄地扯了扯唇。
在他們這種家族裡,什麼感情,什麼人命,全都比不過錢和權重要。
越是這樣,她越不能鬆口。
而此時,藏獒似乎判定了意挽手無縛雞之力,再次衝過來撕扯她的衣服。
意挽大力被甩到它身下。
她拚命抵抗著,護著自己的頭,把外套順勢脫給藏獒。
然後找准機會,看向書桌上的獎盃,很多寫著哥哥的名字。
意挽略過那些,找到一個寫著其他人名字的獎盃,驀地砸向窗戶。
窗戶被砸開了個大豁口,足以一人通過。
意挽奮力爬向被砸開的窗戶。
那隻藏獒撲了過去。
意挽在極度緊張下失了力氣,行動的速度變緩,身上僅剩的一層白色毛衣再次被咬住。
與此同時。
伴隨著保鏢們想攔又不敢攔的低聲勸阻,書房的門被人大力用身體撞開。
陳京珩沒有緩衝,迅速衝進來,擋在意挽身前。
得到保鏢消息的陳懷年正巧拄著拐杖走到書房,藏獒認主,在陳懷年出現以後,慢慢停下了攻擊的動作。
陳京珩沒時間理論,不發一言,抱起意挽徑直離開。
他向來知道,當下對他來說究竟什麼最重要。
保鏢上前,詢問是否要攔住他們。
陳懷年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笑了笑:「跟年輕人硬碰多了也無益,有時候還會適得其反。」
*
淮京一家私人醫院裡。
意挽躺在病床上,神色安靜溫和。
陳京珩在病床邊守著,不敢分神片刻。
醫生處理完意挽擦傷的胳膊,又給她做了個初步的檢查,定論道:「沒什麼大礙,只是皮外傷,情緒太過緊張,加上受了點驚嚇才導致的暈厥,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家屬不必擔心。」
醫生說完這些,卻見病床旁邊的年輕男人臉色未緩和半分,仍然一動不動地望著病床。
不知不覺間,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意挽仍然沒有甦醒的跡象。
陳京珩再次按下呼叫醫生的呼叫鈴。
眉眼間儘是焦躁和不安,全然不見今夜在公司處理資金鍊問題時的穩定情緒。
李特助從不遠處走過來,安慰他:「陳總,您別太擔心,肯定不會有事的,醫生檢查也沒有任何問題,再說了,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很快應該就能甦醒過來。」
醫生趕過來,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
正說著沒什麼問題的時候,意挽緩緩睜開眼睛,徹底清醒過來。
醫生笑著說:「我就說沒什麼大事,現在總算醒過來了。」
陳京珩卻半點都放不下心來,聲音啞的不像話:「阿挽,你身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除了胳膊,身上別的地方有沒有被咬到?」
意挽說著自己真的只是在胳膊肘間擦了些皮外傷,其他地方並沒有受傷。
但陳京珩在確認她沒有其他地方的皮外傷之後,還是很堅持地帶意挽做完了詳細的身體檢查。
男人冷著臉,偏偏動作和聲音又格外溫和,顯得有些違和了。
意挽做完ct出來後,看見哥哥在跟人發消息,神色更冷了些,看到她才斂了斂表情。
意挽走上前,沒受傷的手戳戳陳京珩的掌心,玩笑道:「哥哥,你現在的模樣好嚇人啊。」
「你什麼時候真的怕過我?」陳京珩唇角勉強上提幾分,又拉過她胳膊來看,「還疼不疼?」
「不疼啊,哥哥,我真的沒你想的那麼嬌氣的。」意挽失笑。
「還笑得出來?」陳京珩沒好氣地凶了意挽一句,「他是不是強迫我們分手?」
他連稱呼都不願叫,一筆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