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允換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唉, 江意挽小姐,你對自己真的很沒有自信好嘛?你覺得你人生中第一場個人獨奏會,這麼重要的場合, 作為你身邊最親的人,我們就真的能放任不管,真的不去參加嗎?」
意挽被震驚到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知道思允不是開玩笑:「可是……可是……那天在倫敦,我沒有看到你們……」
她不是沒抱有過幻想, 幻想哥哥和思允他們沒有生自己的氣,幻想他們依然會按照約定的那樣來聽自己的第一場個人獨奏會。
所以,上台鞠躬後,彈奏的前幾秒的空白里, 她容許自己放肆了眸光, 掃過台下的每一個角落。
但是,她沒有看到他們。
沒有看到哥哥, 也沒有看到思允……
一個她期盼的人都沒有出現。
林思允伸手擺了擺自己的短髮, 「挽挽, 我那段時間剛剪了短髮, 別說你認不出來, 就是我媽都認不出來了。而且,我們擔心會影響你表演的情緒, 所以為了防止你認出我來,我那天打扮得非常嚴實,戴了口罩和帽子, 你沒看到我真是太正常了。至於劉文昱,你本來就不對他不熟悉,沒認出來也很正常。」
意挽聽完林思允的話, 逃避了眸光,輕聲說:「文昱哥居然也去了,我記得他好像特別不喜歡這種演奏會。」
她以前聽哥哥提過一次,哥哥說小時候還練琴的時候,每次拉著文昱哥去聽演奏會都費老半天功夫。
林思允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他確實不喜歡,但是劉文昱不是為了京珩哥才去的,也不是為
了陪我。挽挽,你也很重要的,劉文昱家裡就他一個人,他一直把你當成妹妹的。」
意挽默認,她自己也沒能想到,文昱哥會做到這種地步,會在哥哥和她之間,選擇站在她這邊。
想到哥哥,意挽安靜了幾秒,還是忍不住問了林思允:「思允,那我哥哥呢?他當時……也去聽了嗎?」
明明知道沒有這種可能,她還是沒忍住問出口了。
因為那天,她的的確確沒有在台下看到陳京珩。
林思允挑了下眉,反問她:「挽挽,你覺得呢?京珩哥會去聽嗎?」
意挽當然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可是她也沒有懷疑自己的眼睛:「當時……我確實沒有看到哥哥在台下。」
如果說思允剪了短髮,只露出眉眼,隱在萬人的台下,她有可能會忽略而認不出來,那麼哥哥再怎麼藏,她都能一眼認出來的。
除非,哥哥那天真的沒有來。
林思允笑著解釋:「對啊,我們都知道你能認出京珩哥,畢竟你們每天從早到晚幾乎都在一起,看個背影都能認識,不管京珩哥怎麼戴帽子戴口罩遮得嚴嚴實實的,恐怕你還是能夠一眼就認出來。本來我和劉文昱的意思是不讓京珩哥去了,他工作也忙,又不能進場見你,來一趟意義似乎也不是很大,我們可以給他拍一些照片,但是……」
說到這裡,林思允嘆了口氣,又看向意挽,才繼續說:「但是,京珩哥還是跟我們一起來了。只是,他沒有進場館,他……在場館外聽了一夜。」
意挽忽然有些呼吸不上來。悽厲的痛楚像冰水一樣潑向她。
那天倫敦夜裡很冷,她一直記得的。
而她之所以記得那麼清晰,是因為那天她執意要穿哥哥曾經送給她的那套成人禮的禮裙。
老師提醒她冷空氣襲來,成瑜也勸她多穿一點,但她只是搖搖頭笑著說自己沒事的,她不怕冷。
但事實上,她穿著那件無袖紗裙,即使在場館內,也仍然凍得瑟瑟發抖。
在表演前沒有看到哥哥的瞬間,意挽甚至有那麼一刻是慶幸的。因為如果哥哥見她穿得這麼少,一定會冷著臉凶她。
可是那他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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