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發現我喜歡上了他。在他過十七歲生日時和他表了白,他同意了。我很開心,只是還沒一年,他就要出國留學。他想當一名導演,但我希望他進蕭氏。分別那天我們大吵一架,一直沒有聯繫。」
江慎明講著講著黯然神傷,端起玻璃杯又喝了口水,似乎是想到什麼,他苦笑一聲:「但是我相信他還是愛我的。哪怕…他到現在都不肯原諒我。」
短短十分鐘,許柏舟卻好像過了十個世紀。
他看著江慎明痛苦的神情,勉強拍了拍對方的肩,語重心長:「沒事,江總,他會理解你的。」
繼而話鋒一轉,問:「所以,您和我說這件事是需要我幫您解決什麼問題呢?」
江慎明抬起眼睛,有點懵,漸漸才清明起來。面色從哀慟變成懊悔,在變成難堪。
「其實,我是想說……」
看他那麼難以開口的模樣,許柏舟瞭然地幫他補充:「現在他回來了,所以您是想和我終止合約是麼?我同意的,江總。」
許柏舟可太同意的。
「不……」江慎明明顯有些慌亂。
「我懂。」許柏舟微笑道。
「?」江慎明捉住他的手,「不是,舟舟,我不是這個意思。」
許柏舟不適地抽出手,儘量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您不用跟我解釋,我理解您的需求,我們現在就可以終止交易。」
江慎明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語氣微顫:「你不挽留?你就沒有……」
「這只是一個交易,江總。」
許柏舟始終溫和地笑著。
江慎明卻好似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頗有些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最終又氣急敗壞地踹倒一旁的矮凳,「你好樣的,許柏舟!」
話落,他便大步流星地走出屋,房門也被關得震天響。
徒留許柏舟滿臉困惑。
「有病。」
許柏舟扶起矮凳。
之後他又把沙發背上的毛巾拿去洗再掛入浴室。回到客廳時,恰巧手機叮鈴一聲,顯示有消息發來。
許柏舟躬身將手機摁亮,大致掃了一眼消息內容。隨之他不確定似地又逐字逐句去讀,燦爛的笑容很快於他臉龐綻放,他幾乎激動得手指顫抖,連截屏也操作了好幾次才終於完成。
他將照片一一發給熟識的人,和他們分享他這難得的喜悅。
不錯,他試鏡成功了。
與此同時,蕭家。
蕭凌雲放下風筒,隨手順了順被吹得凌亂的頭髮,然後拿起擱到沙發上的手機回幾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