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浴室門是磨砂玻璃,在外邊可以模糊看到裡面東西的影子。
現在門上倒映著的是一個瘦高的身影以及倒地的一團陰影。
樂長天瞬間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又想起了上午試鏡結束時許柏舟那冷若寒霜的眼神。
他勉強冷靜下來,咽了咽口水就打算悄悄離開。
但浴室門下一刻被打開,帶著清淺笑意的沉啞聲音炸開於耳畔:「樂導,您這是打算去哪裡呀?」
樂長天身形一僵,心中唾罵自己怎麼那麼蠢,沒有帶幾個人在門外守著。他轉身,黑框眼鏡後的一雙眼睛又怒又怕:「你他媽敢欺騙老子,信不信老子讓你在娛樂圈徹底混不下去!!?」
被罵的人無所謂地聳肩,漂亮的眼睛彎著,「樂意至極。如果您那時還有能力的話。」
樂長天徹底怒了,他後退幾步捉住洗手台上的洗手液,不假思索地直直朝許柏舟砸去,卻被對方輕而易舉地躲開。
於是他開始逃,只是他的身體虧空太久,根本比不上一個身體健壯且腿比他長的青年。
樂長天手還沒碰到門把手,就被人揪住衣領直直摔到了地上。他被砸得眼冒金星,還沒恢復清明的視線就察覺到自己喉嚨上被重物壓著。
那是許柏舟的鞋。
他模糊看到,踩著他的人神情淡漠,溫和的眉眼此刻卻蒙著極深的陰霾和狠戾。踩在自己喉嚨上的腳一寸一寸地往下擠,直到他呼吸困難,不得不大口大口喘息時才堪堪停住。
「你…到底…想幹什麼…」過少的氧氣汲取讓他說話格外困難。
高高在上的人聞言,卻只是反問他:「你覺得呢?」還是一種溫柔含笑的語氣,仿佛對方只是在回答他一個極其日常的問題。
樂長天卻突然感到驚恐,他奮力掙扎,可在年輕健康的生命面前,他消耗過多的身體不堪一擊。於是他又安靜下來,最後自暴自棄甚至可以說是求饒道:「是黃…黃雲…都是黃雲指使的…」
許柏舟輕笑一聲,腳底卻惡意般地加重力氣,「我當然知道是誰。」
「那你…」樂長天說不出話,他的臉憋的通紅,眼裡已經開始有虛影。
「替天行道。」
暈之前他只聽到這麼一句漫不經心的話語。
許柏舟看著閉上眼睛的人,大抵沒想到樂長天會那麼脆弱。他蹲下身,探了探發現還有鼻息時便站直身子,面無表情地往樂長天褲襠上狠狠一踢,隨後把人扛起扔在床上。
他折返回浴室,採取同樣行徑也將楊偉放倒在床。
做好這些,他把兩人的衣服都扒下來扔在地板,營造他們意亂情迷的模樣,順便還貼心地給他們擺了幾個親密的姿勢。
做好這些似乎還覺得不夠,他把床頭柜上的安全套取下,把包裝遺留在柜子。
這兩人應該打算大玩特玩。許柏舟把那副手銬打開,並戴在樂長天手上。
做好一切後,他才堪堪滿意地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