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陣挫敗,呂墨又氣又後悔,懊惱地把自己砸向軟綿綿的床墊,大腦飛速運轉思考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追到許柏舟。
第二天六點,昏暗的室內響起一陣陣刺耳的鬧鈴聲。
白色軟綿的被子下探出一條勁悍的手臂,那隻手在床頭櫃摸索著,將鬧鐘關掉。
下一秒,被子掀開,許柏舟坐了起來。
趿上拖鞋,他走入衛生間開始洗漱。短髮總會因為睡眠而變得不乖巧,東一簇西一簇地翹起,洗完臉後,許柏舟對著鏡子慢慢把頭髮恢復原樣,隨後換衣服穿鞋,出門去了。
和每次的不約而同一樣,在他關門的那一剎那蕭凌雲的房門也打開了。
「早上好。」許柏舟勾起唇角,愉快道。
「早。」蕭凌雲點點頭,來到他旁邊和他並肩下樓去吃早餐。
旁邊的人這次沒有紮起頭髮,垂肩的烏髮滑落耳畔有些遮掩眉眼,朦朧的美。
「我今晚沒有戲。」許柏舟突然出聲說。
蕭凌云:「那挺好。拍夜戲累得夠嗆。」
許柏舟慢悠悠道:「我的意思不是這個。」
蕭凌雲看他,「嗯?」了一聲。
「我的潛台詞是,你要我陪麼?」
蕭凌云:「……」
蕭凌雲不解:「你不覺得這句話放在我們身上很怪麼?」
許柏舟摩挲下巴,反問:「哪裡怪了?」
蕭凌云:「太親密了。」
許柏舟垂眼對上他的視線:「哦,所以你需要陪伴麼?」
蕭凌云:「……」
蕭凌云:「…………」
蕭凌雲乾巴巴回道:「不需要,謝謝。」
許柏舟很遺憾地攤手:「好吧。」
吃過早餐到達片場,許柏舟剛從換衣間出來便被呂墨助理叫走了。
第37章 繾綣
許柏舟對此感到厭煩。
他跟著助理來到呂墨保姆車所在地,本想直接在車外跟呂墨溝通,但看看周邊時不時步過的行人,他最終妥協了。
拉開車門坐進去,開啟錄音的手機安安穩穩地在褲兜里待著。
「有什麼事麼?」許柏舟開門見山問。
呂墨低著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他的手指絞在一起,一副猶豫不決又可憐兮兮的模樣。
「對不起。」沉默半晌,他低聲說。
許柏舟不置可否:「你在對哪件事道歉?好幾次對我出言不遜呢?還是昨晚在我的房間藏攝像頭這件事?」
呂墨沒料到他是這種反應,一時反應不過來,好幾秒後才訥訥道:「都有。」
「對不起。」他又一次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