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她的聲音也像機器人般冰冷無質感。
許柏舟關上門，「想找您商量件事。」
簡惑的眼神在防藍光眼鏡加持下更顯得冷漠，「講。」
許柏舟：「我想解約。」
她翻文件的手一頓，隨後平淡道：「不行。」
許柏舟：「江總的意思？」
簡惑「嗯」了聲。
許柏舟點點頭，說著轉身就要離開，「行，打擾您了。」
在快要打開門間隙，簡惑突然說：「雖然不知道你幹什麼事惹到了那位，但還是希望你再熬半年。」
許柏舟摁下門把手，「嗯，謝謝。」
從艾月出來，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在等車的時候抽空給蕭凌雲撥去了一通電話。
「喂，」蕭凌雲冷感十足的嗓音穿越千里來到耳畔。
許柏舟縱使要講的是個壞消息，但禁不住還是想笑，於是他含笑說：「解約失敗。」
蕭凌雲沉默一瞬，再開口時聲音聽不出感情：「你還挺高興？」
「冤枉，」許柏舟打開車門，「我那是聽到你的聲音高興。」
「……」蕭凌雲揉揉自己發燙的耳朵，「行吧，那就熬到你合同到期。」
「嗯，」頓了頓，許柏舟突然問：「你打遊戲麼？」
「為什麼這樣問？」蕭凌雲邊處理工作邊問。
許柏舟：「給你推薦個特別好的陪玩。」
蕭凌雲懷疑：「怕不是你吧。」
「bingo，」許柏舟輕笑，「真聰明啊凌凌。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蕭凌云：「也行，多少錢一小時。」
許柏舟：「給你優惠，十塊一小時。」
蕭凌雲喝了口咖啡：「我嚴重懷疑是你接不到單才來找我的。」
許柏舟毫無愧疚之心：「不用懷疑，就是這樣。」
蕭凌云：「……」
蕭凌云：「行吧，不過我平時玩的時候都會帶我哥一起，你不介意吧？」
許柏舟聽到「我哥」的字樣，立馬坐直了身子，「不介意。」
蕭凌雲點點頭，「那行，掛了，我還要工作。」
許柏舟：「好，拜拜。」
電話掛斷後，許柏舟把視線投放到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樹木，心裡那股因不能解約而鬱積的煩惱也因這通電話而消散殆盡。
下了車，他邊往家走邊同謝沉春報備自己的「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