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雲悄悄地從眼角瞄了他一眼，唇角抿起又鬆開，最終還是出聲問：「你和華澤南什麼關係？」
許柏舟將劇本翻過一頁，不假思索道：「朋友。」
頓了頓，補充說：「不怎麼聯繫的朋友。」
蕭凌雲悶悶地「哦」了一聲，搭在鍵盤上的手開始重新打字。
「怎麼問這個問題？」
蕭凌雲手僵了一瞬，下一秒又很快調節好自己道：「沒什麼，單純好奇而已。」
許柏舟笑了一聲，隨口道：「是麼，我還以為你吃醋了呢。」
蕭凌雲不說話了。
許柏舟不由得愣住，下一秒偏頭，蕭凌雲格外不自然的神色便落入眼中。
他抬手，輕輕捏了下蕭凌雲的耳垂，溫聲道：「我和他關係單純得很。而且，我們凌凌那麼可愛，眼瞎的才會不喜歡。」
湊上去，鼻尖輕輕蹭了蹭蕭凌雲的臉頰，聲線低而輕柔，耳鬢廝磨般說：「最愛你了，寶寶。」
蕭凌雲伸手推開他的臉，後知後覺才意識到他叫自己什麼，臉頰霎時像抹了丹霞般紅起來，「你別這麼叫我。」
許柏舟很樂意看他害羞的樣子，於是笑眯眯地把人擁住，打算再多叫幾遍。
但天不遂人願，蕭凌雲的手機響了。
懷中人像得到救命稻草般立馬掙脫他的束縛，手一滑便將電話接通了。
「餵。」蕭宇玄的聲音。
蕭凌雲拿起手機離許柏舟遠遠的，「哥。」
「……」許柏舟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半晌，他托腮，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蕭凌雲。
「你在小許那？」蕭宇玄問。
蕭凌云：「嗯，他出事了，我來看看。」
蕭宇玄也許是喝了口水，聽筒里傳來吞咽聲，「哦，挺關心的呀。」
蕭凌雲嗓音淡漠：「說重點。」
一提這個，蕭宇玄嚴肅起來，「查到問題了。」
「江慎明公司涉嫌走私問題，還有，」他頓了頓，「毒——品交易。」
蕭凌雲蹙起眉頭，「他膽子挺大。」
蕭宇玄：「他這個人有多瘋你又不是不知道。」
蕭凌雲沉默。
講完關鍵的點後，蕭宇玄語氣又變得輕鬆起來：「暫時查到這麼多。待會兒我把資料發給你，你看看什麼時候去舉報他。」
蕭凌云：「好，謝謝哥。」
蕭宇玄笑起來：「你今天比以前禮貌不少啊，果然愛情的力量就是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