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舟眸光冷漠地看著他瞬間腫起來的臉，一字一頓道：「我再問一遍，蕭凌雲在哪。」
呂墨仍舊維持著微笑：「我不知道哦。」
這話一出，他即刻被許柏舟踢倒在地，略顯狼狽地倒吸一口涼氣，他繼續扯起嘴角：「別那麼衝動麼，沒準他死了呢。」
「你知道他出了什麼事。」許柏舟一腳踹在他的腹部。
「車禍。」呂墨眯眯眼，「很嚴重的車禍，已經死了哦。」
「好開心啊，」他繼續說，「妨礙我的人終於死了。」
許柏舟垂眸，鞋底抬起壓到他脖頸，面無表情地審問：「你和江慎明是一夥的。」
呂墨被他這個動作壓製得說話有些困難：「好聰明哦，小舟。」
他的臉因為喉嚨上的壓力而憋得越來越紅，他卻察覺不到難受般，艱難地從聲帶里擠出話語：「蕭凌雲死了。江慎明告訴我的。開心麼？」
說著，他也不等人回答，兀自說：「我很開心哦。他簡直太礙眼了，他一在你就不能好好地看我，真是噁心。他這種人就應該下地獄！」
這話一出，他就明顯感到踩在身上的腳加重了力道，隨後他聽到許柏舟居高臨下地說：「噁心的是你，該下地獄的也是你。」
「你不是一直在懷疑我和蕭凌雲的關係麼。」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沒錯，我們談戀愛了。」
「我非常非常愛蕭凌雲，沒準以後我們還能結婚呢。」
「至於你呂墨，你他媽就一輩子苟且在下水道吧。」
拋下這些話，許柏舟冷著臉離開了。
呂墨慢慢坐起來，他咳了幾下，不適感去掉後，他從床頭柜上的一隻玩偶的眼睛裡取出針孔攝像頭。
「警惕性有點差哦，小舟。」
他笑得可怖。
第81章 失憶
「小許，」蕭宇玄的嗓音明顯在顫抖，「319國道發生了嚴重的車禍，但是沒有找到小凌的蹤跡。」
許柏舟張了張口，卻無法出聲，他看了眼窗外灰暗的天，聲帶乾澀而嘶啞地勉強擠出一句話，「一定是江慎明帶走的他，一定是，我們要去找江慎明的行蹤。」
蕭宇玄的嗓音哽澀：「好。」
屬於另一個人的聲音消散，許柏舟難耐地靠在牆上，不過半天的時間，他的面色就已經憔悴不少。
目光悄然凝滯在沙發的一角，明明早上時蕭凌雲還坐在那裡和自己嬉鬧，可現在……
他慢慢蹲下，心臟疼得他幾乎無法忍受。
這時，電話再次響起，他緩慢地接聽，聲色干啞至極：「謝姐。」
謝沉春有些欲言又止：「網上的事你知道了？」
「什麼事？」
「有人發了一則你毆打呂墨的視頻，現在已經在網上傳開了。」
許柏舟將臉埋進膝蓋，不想理會這些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