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舟說:「我得做很多準備。比如在城裡買好房,還得把我弟弟妹妹接過來照顧,要掙很多錢,才能給他最好的東西。而且求婚也需要好的點子。」
華澤南看他的眼神不由得染上幾抹敬佩:「你是我見過在這事上最認真的男人。」
許柏舟笑:「這難道不是最基本的步驟麼?」
華澤南聳肩:「反正有人不這麼想。」
頓了頓,又說:「到時候要求婚了可以來找哥們幫忙,保證幫你把人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許柏舟懷疑:「你連談個戀愛都得問我,在這事上能行麼?」
華澤南凝噎片刻,「到時就可行了,反正你記得叫我,我得見證見證這歷史性的時刻。」
「……」許柏舟無奈道:「行吧。」
話落,兩人又就著這個話題聊了幾句便收拾好東西分開了。
許柏舟洗漱好後給蕭凌雲發去一句晚安便上床睡覺。
翌日六點,他拉開了窗簾。
春天到底還是有幾分薄冷,昨夜的冷空氣被早晨的暖意凝成露珠粘在窗玻璃上,眼睛一望,連朝霞也是濕漉漉一片。
許柏舟靜靜看了會兒,旋即轉身去刷牙洗臉。
到片場時才六點三十多分,來的人也寥寥無幾,他卻是習慣了的。
快走到化妝間時,正疑心門怎麼沒關,卻見頂立的牆邊忽而閃出一個黑色的人影,以極快的速度撞進了他懷中,撲來一陣陣清淡的花香。
如同懷抱住整個春日。
他正愣神之際,擁著他的人抬起臉來,隔著一片由紫色丁香連出的霞雲,微微彎下眼睛沖他淺盈盈地笑,好像天邊未落的那塊月亮,亮閃閃地發著光,光燦得人移不開眼。
還沒扎頭髮。
許柏舟頓時心軟得一塌糊塗,他越過那條丁香流出的花河去親吻人的額頭,溫聲問:「怎麼來了?」
蕭凌雲說:「在家太無聊了。而且,我很想你。」
許柏舟笑道:「是不是很晚搭飛機來的?困不困?要不要帶你回酒店睡會兒,還是先去吃早餐?」
蕭凌雲一一回復他:「不算很晚,現在還不困,困的時候再去睡吧。我吃過早餐了。」
於是許柏舟去貼他的唇,蹭了會兒才重新說:「怎麼還買花?」
蕭凌雲鬆開抱著他的手,往後撤了一步,那束花也被塞到他的手上,「我還沒送過你花。」
那一秒,許柏舟又想到了昨晚和華澤南討論的求婚,他慢慢挑起唇角,很愛惜地抱著那束開得嬌艷欲滴的紫丁香,「謝謝凌凌,我很喜歡。」
蕭凌雲把他帶進化妝間,「不客氣。不過你怎麼來那麼早?」
許柏舟輕輕勾了勾他的手指,「可能是感應到了你的召喚,所以迫不及待地就來了。現在看來麼,第六感真沒錯,天天想著寶貝呢寶貝就自己到我懷裡了。」
自那晚過後,蕭凌雲便受不住眼前人用親昵的稱呼喊自己,他踮腳碰觸人的唇,主動纏著吻了會兒才氣喘吁吁地分開,「你真的很適合當電台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