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舟從一個紙箱子裡邊拿出一罐粉絲自己製作的泡菜,聞言笑了幾下,說:「等謝姐指示吧,我現在可不敢擅作主張。」
「哦。」蕭凌雲靠過來,又見他從箱裡拿出一個折得很平整的信封,便問:「寫的什麼?」
許柏舟依言拆開來看。
【親愛的小舟:
我看了你演過的所有電視以及最新出的那部綜藝,說實話真的很精彩呢。
我很為你驕傲,也為你終於找到了你愛的同時也愛你的人感到高興。(那是個很俊的人呢。)
突然想到,不知道你能不能通過信上的文字認出我?我猜是不行的吧,畢竟那個。發表的評論就很男性化。這還是我特地模仿的呢。
為什麼這麼做呢。
我大抵是怕你恨我,怕你猜出那是我。
原本是不想寫這封信的,可看了那部綜藝後忽的心越發疼,想起來了以前很多的事,這些,一直一直縈繞在我生活的事。所以我想著,應該得讓你知道我一直在關注你。
離開後,我每天都有偷偷地問人關於你們的事。我不知道這是否會讓你覺得噁心。
我也不知道這封擅作主張的信是否會讓你感到厭惡。
我只是很單純地想將我掩藏很久很久的心思說出來,小舟,媽媽很愛很愛你,很愛很愛銘銘和念念。
我一直都在想你,一直都在關注你,一直都在支持你。很抱歉媽媽不能見你,但是你永遠都有媽媽。
小舟。】
第96章 回去
許柏舟又忙了起來,先是走紅毯後是代言國際某大品牌,好不容易偷個閒,家裡那位劇本卻剛巧完善,因而他人還沒摟熱,蕭凌雲便開始了兩點一線。
所幸他也並不太無聊,藏在書房裡未完成的稿子還需要添加些許細節,不知不覺間日月都勾畫於筆尖,圈出一道道彩雲剪成的線。
他像是將自己關進了一場美好的夢境,用自己的馬良神筆去描繪他期待許久的一天。
直到夢境的大門被另一個人打開。
「柏舟?」
蕭凌雲今日回得比以往要早,到家時照舊不曾見到許柏舟,他便極其自然地來了書房。
窗外漫散的成片橘紅霞光自大開的窗戶傾瀉下來,仿若柔軟的綢子披在許柏舟肩上,致使他整個人的血肉都像是用晚霞鍛造而成。
蕭凌雲有一瞬被晃了眼,是以錯過目中人藏紙的動作。
他眸光閃動了幾下,隨之卻又斂去過于波動的情緒,抬手開了燈。
「你幹什麼呢?」他問。
許柏舟泰然自若地站起身,朝他信步走來,「在找一些東西。」
他輕輕掐了把蕭凌雲的臉,眼底蓄滿愉悅的笑意:「人都招募好了吧,不然也不會回來得那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