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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溢陽靜了片刻:「我不恨你,沒到那地步。」

淺薄的理解,這話應該讓人欣喜,像脫去頸枷饒人一命,可霍承光只覺惶恐,生怕陸溢陽說出下半句順理成章的話來。

「你可以恨我,怎麼恨都可以。」

霍承光握住他手:「恨是有所求,愛也是。我就怕你無欲無求,舍了命都無所謂。」

他在牆上寫,承哥我想跟你去。

那不是第一年,是第五年!

峰會那晚,又是誰哭著說不想活?

不知真相時生無可戀,知道他活著,陸溢陽仍不想活,這讓霍承光怎麼理解?

「什麼時候把剩下的錢轉我?」陸溢陽淡淡說:「還有九千七百五十萬。」

「明天轉。」霍承光知道他存心這時提錢,好像他還關心錢。

陸溢陽呵了一聲,帶著嘲諷:「不等那個勞什子的獎了?」

「是有稅點和監管的問題,沒關係,我來處理。」

陸溢陽滿意了,點點頭:「有了錢就會想著花一花,比起身體垮還沒錢花,我很知足了。」

這兩天用了藥又睡得多,養回來點精神氣,話就比前兩天多。他斜眼瞅旁邊:「我怎麼用這筆錢,你不會幹涉吧?」

這話問的,好像他多惡人似的。霍承光說:「你實打實賺的錢,我怎麼會幹涉?」

「是這個道理。」陸溢陽說:「不過人人知道的道理,在你身上偏偏行不通。我的手,我讓你摸了嗎?你招呼都不打就上手?這兩晚我讓你抱了嗎?你上我的床,上的比誰都溜。」

霍承光在他手背親了一口:「不好意思,又沒打招呼。」

陸溢陽心裡一聲靠,用力把手抽回。

霍承光轉身逼問:「噁心嗎?起雞皮疙瘩嗎?我這樣摸你親你摟你,你要噁心,就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噁心。」

發什麼瘋?陸溢陽扭過頭,往座椅另頭縮了縮。

霍承光攥住他下巴,把他臉轉回:「說啊,看著我的眼睛說。」

陸溢陽吞咽,瞥向旁邊,不知是厭惡還是不敢和人對視。

「或者這樣……」霍承光凝視他,字字氣音:「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你不愛我,說你對我沒感覺,說出來,好嗎?」

一句「好嗎」,像誘惑夏娃偷吃禁果的蛇,吐著蛇信竊竊引誘。

一個手裡用勁不讓躲,一個竭力抗拒想掙脫,可惜最後陸溢陽都沒得逞。他不想認輸,嘴裡嘟囔:「神經病。」

這三個字,恰恰踩在霍承光發瘋的點上。

陸溢陽也覺得他神經病?

太好了!他可太想和他一起神經病了。

他都怕自己擁有健康,老天爺為何不讓他得病,非讓陸溢陽得呢?

把推拒的雙手鎮在耳邊,霍承光傾身覆上,把人壓住狠狠親。

行啊,儘管對我展現高冷,儘管對我無欲無求。語言是最蒼白的東西,心裡想的和說出口的南轅北轍,何不讓唇舌之戰來證明?

陸溢陽緊咬牙關不讓進,他就亂撞亂鑽。陸溢陽縮起舌頭不讓碰,他就胡攪蠻纏。

小太陽真仁慈,被攪得喘不過氣都沒報復般咬他舌頭。霍承光退開,一錘定音:「現在不說,永遠別說。」

「恨我吧。」他急切,又反覆親他:「是我強盜,不是你心軟;是我對你耍流氓,不是你自願。」

他在陸溢陽的唇邊啄了無數下:「一直這麼想,就對了。」

言語上,他好像給予陸溢陽無盡作法的空間,行動上卻沒給他半點餘地。

這招陸溢陽應付不來。他像一個你說出右腳,結果該左腳的機器娃娃,被反著來的路數弄短路。

一般面對這種局面,大力出奇蹟,一個耳光上去才是出路。

可總有些天性上的東西讓陸溢陽沒有出手,結果就是短路娃娃被人擺弄。臉、嘴、脖頸都成了別人的所有物,躲也躲不開,無力地說「不要」也沒用。

陸溢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變成位子被霍承光占據,而他被迫坐到霍承光大腿上,被人圈在懷裡親得意亂神迷。

這男人力氣有多大,他六年前就知道,六年後更升級。如今的陸溢陽沒了巔峰時候的力量,此消彼長,霍承光使出兩分力,他就一點辦法沒有,只能被人禁錮著弄扁搓圓。

有一刻陸溢陽甚至生出惶恐,要不是在飛機上,要這裡不是公共場所,他大概會被霍承光啃噬殆盡。

情慾來時都這麼猛烈?還是過去的霍承光太能掩飾?

腦袋發昏,可他終究是不甘心被人肆意亂來的。他抗拒著體內高燃的情慾,真正用力去表達不滿。

再弄出動靜,別說空少要掀簾,只怕機長都要過來。霍承光終於停手,頭埋在他肩窩裡平息燥熱,壓下喘息,直至恢復正常呼吸。

陸溢陽趁機脫開禁錮,坐去旁邊位子上,還不忘撿起滑到地上的毯子,蓋住腰間。

霍承光也從身後抽出靠枕,遮著大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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