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對比,自己就像是見不得光的過街老鼠:「我只求你一件事,我死了,能不能把我的骨灰帶回到落星谷去?」
說完了這句話,元弋就徹底沉寂了下去,就在他以為祝允也該放棄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只聽將他背在背上的人說:「別說喪氣話,我帶你去求見我主人。如果她願意為你破例,那你就還有的救。」
畢竟,何雲琅是鳴箏閣的人。而且如果他擅自做主把元弋帶過去,何雲琅不一定會出手救人。
祝允背著人走得飛快:「你知道祠堂在哪裡嗎?」
順著元弋的指引,祝允很快來到了侯府當中還算規整的祠堂里。只是背著人繞了一圈,翻遍大大小小每個角落,他都沒能找到賀夫人的牌位。
或許是他晚來了一步。牌位已經被沈從白和左清清二位大人帶出去了。
但,元弋是能讓他們知道的存在嗎?
祝允不知道,但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底救不救元弋,他只聽主人一個人的。
思慮半晌,祝允還是選擇背著人繞道走開,為的就是避免和沈從白二人撞上。只是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拿到牌位的兩個人不僅沒回去,還特意等在了侯府的大門前。
左清清很是詫異,這分開的時候還是一個人呢,怎麼一會兒不見,又冒出一個人來:「你這背的是誰?侯府里現在除了我們三個……你這,別瞎衝動,愛心泛濫啊!」
「祝允,清清說得對。聖上能夠網開一面,只下令將男的流放女的驅逐出城,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你可別犯糊塗。」雖說祝允背上的那人實在有點慘不忍睹,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但這並不是他們引火上身的理由啊。
「兩位大人,這個是元弋,是之前秦知行從別人那裡換來的金玉奴。應該不在流放之列。」這兩個人沒有丟下自己就走,很令祝允感動。
既然繞不過去了,那他還不如實話實說:「我看他傷得厲害,就想帶回到閣里看看。你們放心,主人若是不答應,我絕不會多說一個字。」
這到底是性命一條。沈從白和左清清對視一眼,將路給祝允讓了出來。
「怎麼樣?牌位找到了嗎?」大雪紛飛的天地間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賀長情就一直在門外來回踱著步。
祝允見了,不由得快步上前。
對賀長情的噓寒問暖早已刻在了他的骨頭裡,一個情急之下,他甚至都忘了自己背上的元弋:「天這樣冷,主人您快回屋吧。」
「你背上的是誰?」賀長情低著頭雙手接過沈從白遞來的牌位,心內尋思著什麼時候找個高人問問要怎樣妥善處置了。
「哦,他,他就是秦知行的那個金玉奴,名叫元弋。」祝允有些緊張地微微轉了轉身子,以使賀長情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我看他傷勢嚴重,而且寒約盟就要發作了,所以才……」
「清清,你去趟源合堂,把何雲琅找來。」
第109章 尥蹶子
鳴箏閣的廂房裡, 眾人剛把元弋妥善安置好,左清清就和何雲琅並肩著走了進來。
「你們這一回怎麼這樣快?」這樣的速度令賀長情微微有些咂舌。按照正常的步速來看,左清清此刻能趕到源合堂, 都算他快的了。
「嘁,快什麼呀,就左清清這小短腿一來一回, 人都該涼了。」何雲琅將藥匣子隨意往桌上一放, 當著眾人的面翻騰起來, 「也是這小子命不該絕, 我剛剛把寒約盟的解藥煉製出來,只不過效用如何,還得找個人來試試。」
他翻找藥罐子的動作又快又亂, 連帶著說話都跟著咬字不清起來。
「你說什麼?」賀長情一把拽過何雲琅的衣襟, 滿臉的不可置信,「你說,你把什麼的解藥煉出來了?」
賀長情隱約聽到了寒約盟三個字。可是何雲琅多年來的努力都沒有得到結果,怎麼如今他們前腳剛把元弋救了, 後腳這解毒就可以變成現實了?天底下,還真能有這樣的好事不成?
「寒約盟, 你沒有聽錯, 相信自己。」正說著, 何雲琅從層層夾板之下取出了那個被他裹得密不透風的藥丸, 「我目前就煉了這麼一顆, 今日就是來向你報喜的。結果剛走到鳴箏閣門口, 左清清就說這屋裡躺了一個金玉奴。你說, 這不是天選試藥人嗎?」
試藥人?那也就是說, 其實並沒有什麼把握了?祝允咬了咬下唇, 知道這話說出來傷人心,可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何大夫,依您看,這顆藥服下去後他能有幾分存活的希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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