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仍然約在軍部大樓的咖啡廳。
荊榕和蘭恩·維克托兩人都很滿意這個安排,因為很近,很方便。不過總的來說,還是蘭恩·維克托先到了三十秒。
荊榕抵達門口的時候,蘭恩剛剛停好車,打開車門走下來。
兩人就這樣在外面撞見了。
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自然,荊榕看了看時間,說:「你到得很早。」
「畢竟是相親,早到一些可以為你點咖啡。」蘭恩·維克托說道。
他剛出完外勤回來,身上還穿著作戰服,深藍色的制服將身體的線條勾勒得清晰緊緻,作戰靴上纖塵不染。
他今天還是開著自己的車,冬風300號,車尾破損的車漆仍然沒有補好。
荊榕抬了抬手裡的噴劑瓶:「不如你進去點咖啡,等我幫你補好?」
「這麼快就研究出來了嗎?」
蘭恩·維克托感興趣的在他旁邊停下,雙手插兜,說:「都到了,先不著急,我也想看你怎麼補車漆。」
荊榕看了一眼咖啡店裡。
他們的座位是預定好的,不過顯然今天店裡的人比平常要多得多,大量的人本著淳樸的八卦心思,不動聲色完成了潛伏。
其中包括某某將軍、某某空軍大校、某某學院政教處主任、某某特勤作戰小隊隊長……等等。
平常生意一般的咖啡店變得人才濟濟。
蘭恩·維克托也注意到他的視線,他勾著微笑說:「我要是畸變哨兵,怎麼都想不到,有時候襲擊一個咖啡店就能完成對整個中央塔核心部分的打擊。」
「我相信我們下次約會會沒有這麼多人。」荊榕說,「他們會習慣的。」
蘭恩·維克托點點頭:「我也這麼相信。」
荊榕將做好的車漆塗料都灌裝在了噴劑瓶中,一共分三層塗料,他仿得很仔細,下手也很認真,打磨、補好後又加了一層拋光噴霧,最後的成果煥然一新,甚至找不到哪塊的車漆被颳了。
荊榕搖了搖瓶子,扣好蓋子,將塗料瓶收回口袋裡,隨後說:「好了,我的塗料是速乾的,不用再做什麼後續補充了。」
「非常感謝你,這真的很完美。」蘭恩·維克托注視著那片美麗的漆面,表情和語氣都透著不動聲色的滿意,「已停產的車系就是會比較難保養。」
荊榕對他笑了笑:「以後出問題找我,我在這方面比較拿手。」
「還有什麼是你不拿手的嗎?」蘭恩·維克托真誠地發問。
荊榕說:「有啊,我時常覺得我在討人喜歡上面不太拿手。」
他轉過頭,烏黑的眼底仍然帶著一點笑意。
這是明晃晃的暗示和要表態了。
蘭恩·維克托輕咳一聲,說:「我覺得你挺拿手的。」
「是嗎?」荊榕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推開門,等待蘭恩·維克托走進去後,方才側身跟上去,和他一起落座。
蘭恩·維克托拿起菜單看了看:「喝什麼?」
「點一杯你想請我喝的。」荊榕說道。
蘭恩·維克托點了點頭,隨後將咖啡單遞給侍者。
不一會兒,侍應生端來兩杯咖啡,其中一杯是哨兵的玫瑰咖啡,另一杯是雙份濃縮的冷萃椰子水。
荊榕嘗了一口,說:「我很喜歡,你怎麼想出的點這個?」
還很細緻地加雙份濃縮。
「我很擅長調查信息。」蘭恩含笑看了一眼爬上荊榕肩頭的小朱雀,「它也願意告訴我很多事。」
荊榕點點頭,又喝了一口。
桌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與其說是沉默,不如說是安然和寂靜,他們二人在一起並無拘謹,更多的是放鬆。
單純呼吸對方身上的氣息,就已經讓人感到幸福與安穩。
「壞了。」
場外的長輩和親友們紛紛低聲討論,每個人都憂心忡忡,「沒話說,要遭。」
眾人屏息凝神,密切關注情況。
荊榕說:「對於結婚,你是什麼看法?」
蘭恩·維克托微微抬眉:「我不介意,哨兵和嚮導的結合有利於彼此。」
荊榕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方案我考慮了三種,跟你說一說,如果有別的想法,請跟我提。」
「好的,你說。」蘭恩·維克托點頭。
「我傾向於婚禮辦得私人和簡單一些,畢竟外部世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荊榕垂眼為他整理著,「日期交長輩處理,他們會挑出一個合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