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颱風晚上才到達,但是中午雨勢就已經大到恐怖了,普通的雨傘已經無法為行人遮風擋雨,連普通的汽車行駛在路上,都有些阻力。
入眼是白茫茫的一片。
這種情況下無法很好地出行,荊榕於是「借用」了一下酒店大堂經理的車。他沒有要最華貴的昂貴汽車,而是只要了一個噸數比較大的小麵包車,平常,酒店人員用它運送新鮮蔬菜瓜果。
荊榕開著這個貨車瞎溜達了半個城。因為颱風過境,全市放假,許多商場和店鋪都不營業了,他繞了半個加爾西亞才買到玻璃膠。
「好兄弟,晚上吃什麼?」626正在來之不易的小超市里逡巡著備用的食材。
這幾天雖說是有了住處,但是每天處理的病人都很多,除了頭兩天以外,荊榕竟然忙到沒有時間烤餅乾。
眼前的貨架中也沒什麼東西了。
執行官和小系統都毫無颱風到來前的常識,當他們意識到可能需要提前囤點生活物資的時候,偉大勤勞的城市居民們早已將貨架搶空。
眼前只剩下一些當地人不吃的小圓蔥和火腿罐頭,袋裝小麥粉,還有無人問津的香辛料們。
626為自己囤的餅乾們也都要吃完了。
荊榕掃視著眼前的食材:「還剩的都買回去吧。」
好在他們的車裡完全放得下。
採購完物資,天已經黑了,遠方的雲層出現了變化,黑雲已經壓到了頂上。
街道上也在這個時候進行了堵車。外邊還有一部分人選擇在這個時間點出來採購物資,加之幾家大醫院都在交通樞紐上,颱風降臨的前三個小時,荊榕和其他人一起堵在了路上。
他的車載電話響了起來。
荊榕靠邊等待著車流挪動,接起了電話。
「您好,請問是荊榕醫生嗎?請問您現在有空嗎?」
是大堂經理的來電,對方在電話中顯得有些拘謹,「阿里爾先生打您診所電話沒有接通,他想問您是否有時間再次出診,幫忙看一台手術。」
「看手術?」
「是的,我們家主的一位重要的人也在昨夜的行動里受了傷,他今天下午才被找回,醫生確診為脾破裂,二十分鐘內必須進行手術,家主希望有一位絕對專業和權威的醫生在場監督。只要您願意去,我們可以付出您要的一切東西。」
「我正堵在路上。」荊榕看了看表,「時間可能不是很充裕,你們在哪裡動手術?」
「三色聯盟保健醫院。」大堂經理說道。「我們會帶您過去。」
荊榕看了一眼後視鏡,挑起眉。
他身後正好是三色聯盟保健醫院,醫院紅色的招牌在黑茫茫的暴雨中顯得格外明亮。
「我十分鐘內過來。」荊榕說。
對方顯然也沒有料到:「真的嗎?您在哪裡,我們派人來接您。」
荊榕打起方向盤,直接衝破街邊的護欄,車頭急轉開上人行道,往反方向行駛過去:「不用了,我就在門口。」
626:「哥,你撞壞了一個消防栓。」
荊榕說:「不可以嗎?我會賠償的。」
626說:「執行局裡消防栓的公共安全價值比較高,我們可能又會被記上一筆。」
荊榕:「沒有關係,我這就去救死扶傷了。」
荊榕把小貨車停在醫院門口,關好車門進入醫院。
一樓的地面上濕淋淋的,醫生、護士、病人人來人往,人流如梭,一列穿著黑西裝的黑手黨成員立刻將荊榕迎入手術室。
荊榕穿上無菌服,全身消毒後進入手術室。
手術已經開始了,荊榕的身份是手術顧問。他們不放心醫院的醫生來做器官摘除手術。
這段時間裡,626已經打探到了情報。
「做手術的病人是懷特·萊茵最疼愛的一個兒子,他在車裡被艾斯柏西托的車隊撞成重傷。」
外邊的人戴著耳機,正在走來走去進行調度,每個人的面色都肉眼可見的陰沉。
外邊正有人打電話,裡邊是非常激動的聲音。
「讓阿里爾出來說話!這是家主的錯誤決策,我們本來可以不引火上身的,大小艾斯柏西托必有一勝,現在的成果是你們想看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