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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榕遞來一張不記名火車票,VIP座位,上邊用通用語和本地語言同時寫著出發地和目的地:從中央聯邦直通加爾西亞。

「我正要請您聆聽這片土地上的故事。」荊榕說。

*

火車呼嘯而過,帶起滾滾濃煙,又消散在狂風暴雨中。

今年一共有兩團巨大的颱風經過加爾西亞,並被留在在加爾西亞西側的山脈之前,豐沛的雨水將灌溉今年的空心菜,也為水稻田留下更加繁複多樣的微小生態群。

得天獨厚又有些與世隔絕的地理條件造就了加爾西亞,獨立國和西聯邦的戰爭不是沒有對他們造成影響,那是個每個人每周的政府救濟只有一塊黑麵包的時候。黑手黨誕生於政府的缺位;而當戰爭來臨的時候,他們又接過了保護者的旗幟。

「艾斯柏西托,其在加爾西亞語中的含義是:孤兒們。這是誕生在戰爭年代中的一個姓名,所有的加入者都拋棄了自己的名字,為自己,為自己的親眷尋找一個謀生的機會,他們付出血和生命,拿回金錢和尊嚴,這是艾斯柏西托家族最初的誕生。」

「他們的入會儀式至今是吃煙燻酸麵包、喝血酒。當然,戰爭年代已經遠去了,戰時的秩序不會長留,但黑手黨的傳統保留了下來。」

「索蘭·艾斯柏西托在這裡建立起新的秩序。他不向平民收取保護費,家族內部有嚴格的撫恤和晉升制度,在這裡,所有人都認同他對其他家族的掠奪和侵占,且都不贊同有外部的勢力介入加爾西亞。」

街邊的小吃店裡,喬裝打扮過後的拉黛爾舉起盤子裡的煙燻酸麵包,放入口中嘗了嘗。

她點點頭:「醫生,不必多說了,我明白你想說什麼。」

身為大法官,她遠不是外界那些人云亦云的從眾者,在這之前,她對加爾西亞的調查就已經很深了。

聰明人之間無序多言,聰明人之間通常也有共同的興趣;比起踐行秩序的公義,不如扶持和確認一種全新的、他們自己認可的秩序。

這是拉黛爾作為法官的追求,和荊榕的診所許可證的獲得過程 一樣,不符公眾良俗的統一規範,但他們喜歡這麼幹,沒有人能夠阻止。

拉黛爾說:「我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回去後我會申請調查。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想見見一個人,不知道你是否能滿足?」

荊榕說:「請說。」

「我想見一眼索蘭·艾斯柏西托。」拉黛爾說,「眼見為實。」

她的眼神饒有興趣地看著荊榕,「不會不給看吧?看起來我的老同學對這位家主很著迷。」

荊榕說:「的確如此。不過我會盡力一試。」

*

下午,荊榕給阿德萊德打了電話,安排了阿黛爾和索蘭的見面時間。

阿德萊德還沒有來得及為醫生的回來而感到驚異,得到了拉黛爾已經在加爾西亞的消息後,更是震驚了內部的人。

沒人知道拉黛爾和索蘭·艾斯柏西託交談了一些什麼,不過沒有人會懷疑索蘭說服人的能力,四十分鐘後,阿德萊德禮送拉黛爾離開了監獄。

荊榕站在監獄門口,目送著拉黛爾的車輛離開。

「要保證這位大法官的安全。」荊榕低聲說,「她足以成為制勝法寶。阿爾·艾斯柏西托不會提防她,但也要防止意外發生。」

「真是神了,先生。」阿德萊德回過神,驚訝地看著他,「您說的這段話,家主剛剛幾乎一字不差地全部說過。我們已經派了最好的人前往接應和護衛,請您放心。」

他說話的時候,荊榕的視線已經落在他身後的監獄大門上。

很古典的那種監獄,外邊可以看見獄長辦公樓外的綠茵,牆體由灰漿澆築而成,裡邊摻入了鋼筋,高達六米,插翅難逃。

荊榕問:「他知道我回來了嗎?」

阿德萊德忽而露出了一些笑容:「先生,我沒告訴他。我只說您聯繫到了拉黛爾法官,她特意過來想和他會面。」

畢竟中央聯邦過來八個小時車程,一般人也不會往荊榕也跟著回來的方面想。

荊榕說:「我想進去看看,可以嗎?」

索蘭·艾斯柏西托已經快要半個月沒做過身體檢查了。

阿德萊德說:「當然可以,醫生,你想給誰做檢查都可以。」

他帶著荊榕,直接開了監獄的門,陪同他踏入A區域的監獄,這座監獄很有名,是加爾西亞戰時關押重刑犯的地方,蔓延都是幽閉的單間牢房,進去後不見天日,每個門都加了三道鎖,只留著一個送飯的口子。

索蘭·艾斯柏西托的牢房位於最頂層,整層只有他一個人,只有入口處有一個衛兵象徵性地守著。

索蘭·艾斯柏西托牢房的門甚至都是打開的,因為牢房內部沒有窗戶,只有穿過過道,才能看見對面的窗戶。

荊榕的腳步聲格外的輕,他在一個他能看見索蘭,而對方看不見他的位置停下。

索蘭·艾斯柏西托在監獄的條件上,並沒有大張旗鼓地顯示自己的身份,至少穿著打扮上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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