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接。
荊榕有點疑惑,他低頭核對了一下電話數字,正要打第二遍時,626忽然說:「好兄弟,先別惦記你那電話了,你抬頭看看。」
與此同時,貨車司機一個急剎。
一輛漆黑的豪華轎車忽而沖入馬路,橫著逼死了貨車的正前方通路,與此同時,前後左右的側道同時逼近了十幾輛如同漆黑幽靈一樣的高級車輛。
荊榕:「。」
司機已經被嚇呆了,腳還踩著剎車,動都不敢動,起碼二十把槍正黑洞洞地對著他們。
索蘭·艾斯波西托出現在視野中心。
他穿著一身漆黑的風衣,面色冷峻,手裡的動作毫不猶豫,他拉開副駕駛門,一道鎖鏈直接拴住荊榕的脖子,把他死死地鎖住。
只不過力道輕柔很多。
索蘭·艾斯柏西托抽著煙,問道:「還認識我嗎,醫生?」
荊榕:「。」
荊榕:「老婆,我可以解釋。」
索蘭:「。」
如今面對這個人,哪怕他有多麼冷靜,也實在沒有辦法因為生氣而下重手,索蘭將荊榕直接按回了轎車的后座,隨後摸出一副冰涼的東西,咔擦一聲拷在了荊榕手上。
626爆笑:「哈哈哈哈!!好兄弟!天道好輪迴!這回換你被拷住了吧!」
荊榕神色溫柔,根本不反抗,他微仰起頭,在索蘭·艾斯波西托微涼的視線中說道:「別生氣,我的星星。」
索蘭注視著他:「少來花言巧語,醫生。」
荊榕卻還笑著看著他:「我的寶貝,我的老婆,我的最厲害的家主大人。」
「我警告你,不許玩花樣。」
索蘭維持著面色的兇狠,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已經軟化了許多,甚至有點被哄得找不著重點:「你去哪裡了?」
荊榕說:「去取我訂購的醫療材料,中途出了點差池,交接後發生了雪崩,我被困在懸崖下兩個月。」
這個理由實在是很荒唐。
但是又很合理。畢竟索蘭確實是通過手下人得知的,醫生是從山上下來的。
索蘭注視著他:「傷到哪裡了嗎?」
荊榕看著他,放慢語速,輕輕逗他:「沒關係,已經處理好了。」
索蘭·艾斯波西托立刻說:「不許對我隱瞞。快說,傷到哪裡了?」
荊榕雙手被拷著,自己也動不了,索蘭不等他回答,就開始掀他的衣服,檢查他是否有外傷。
什麼都沒有。
除了一個吻。
索蘭低頭檢查時,終於湊得很近了。荊榕溫柔地注視著他蒼綠色的眼睛,偏頭吻上他蒼白微涼的嘴唇。
索蘭·艾斯波西托終於知曉,自己已經中計了,而他的怒火已經消弭不見,完完全全被眼前這個人哄好了。
荊榕說:「我沒事,別擔心,你也沒事,我們都好好地回來了。」
他的聲音仍然和以前一樣溫柔,眼底找不出任何的誆騙。
索蘭·艾斯波西托沒有說話,他貼過來抱著荊榕的肩膀,片刻後開始回吻他,甚而開始狂風暴雨般地親吻他,在他脖子上留下清晰的牙印。
他從來沒有這麼想要徹底占有一個人,兩個月的失聯和消失,足以讓他拋卻一切發瘋。
哪怕搜遍天涯海角,哪怕醫生是變了心,後悔了,他都要把他找回來,鎖在屋子裡,一輩子對著他。
荊榕被靠著,被壓制著,但他抬起頭,溫柔的神色卻表明著,他才是完完全全的壓制方:「我們回加爾西亞,寶貝,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的城市。」
*
索蘭·艾斯波西托完全相信醫生的話。
雖然這並不影響他把醫生捆回了加爾西亞,鎖在了屋子裡一個多月。
這期間,索蘭·艾斯波西托與荊榕都一步沒有離開過別墅。
審判已經落幕,外邊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操心的了。警察局的所作所為遭到了徹查,阿爾·艾斯波西托引以為傲的警局人脈消失殆盡,加爾西亞的立身之處一寸一寸被毀滅,剩下的只有被索蘭侵吞的份額。
從沒有人想過阿爾·艾斯波西托的覆滅不是通過武力,而是政鬥,隨著警局權力的崩解,他們的勢力也如日薄西山一般,讓所有人看著一點一滴地暗淡了下去。
一個月後,索蘭·艾斯波西托終於確定了醫生不會跑路了,他解開了荊榕的人身限制……隨後荊榕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