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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榕身處的鐘樓好像是世界上最安靜的地方,只有潤滑機油的味道和金屬的氣息。

看完了一圈後,荊榕才轉回去,這次他看到阿爾蘭·瓦倫丁又在同樣大小的草稿紙上寫上了兩個放大的、格外複雜的古語單詞。

用最少的單詞表達出了「酒精作用於神經後的放鬆和專注狀態」。

荊榕讚嘆了一下,隨後問道:「你會多少種語言?」

涉及隱私了,阿爾蘭·瓦倫丁沒有回答,接著寫他的文件。

626:「你老婆真是很注重隱私,兄弟。

荊榕說:「我還想繼續找他聊天,你覺得怎麼樣,兄弟?」

626進入了沉思:「不好說,感覺他回應你和開除你的概率都是半對半。」

優秀的狙擊手可以一動不動地在原地潛伏長達十個小時以上,這是戰爭帶來的必要強度。

當然,如今的荊榕顯然屬於異類,他並不是輕敵,而是作為執行官來說,在這個世界中的這個距離下,沒有什麼長期潛伏的必要了,他甚至可以搬一把椅子,喝著飲料等待目標人物出現。

他拿一塊乾淨的布擦拭了一下槍面,隨後想了想自己還記得起來的大世界的那幾個知名敵對情報組織:「你曾經是哪一邊的?歸屬於『鯊』還是寶石局?」

「或者尖峰小隊。」荊榕一下報出了無數個超級敏感的特殊部門名稱,「你那時的總統還是劉易斯吧?他授意在許多個國家地區組建了聯合情報部,在前獨立國也有。」

這些問題幾乎可以預見到,阿爾蘭·瓦倫丁並不會回答,荊榕只是在自言自語地猜測。

「或者你認識讓·里昂利特嗎?我見過他,聽說他帶出了你們時爾洛斯最強的情報班子,我也和他打過照面。」

荊榕說,「不過當時我們並非敵對關係,我在『楓』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執行外派戰區任務。」

這也是他能在清算中逃過一劫的原因。許多人留在本國戰鬥,到了政體的末期,所有的人自然都被迫為政治出力。荊榕所在的地方是前獨立國的一個附屬地,他在幫那個地區的人打獨立戰爭,在那裡駐留了四年左右。

荊榕在這裡隨口聊著,阿爾蘭·瓦倫丁那邊靜默了很久,荊榕本以為他不會再應聲的時候,他低聲說了一個單詞。

「修蘭區嗎?」

他的聲音里很少見地出現了一些音調的波動,說話時的人氣也更多了一些。

修蘭區已經從侵略者手裡獨立了很久,算是那個戰爭年代中,前獨立國和時爾洛斯共同僅存的碩果。戰火給人們帶來的微薄的好事。

但是荊榕卻沒再回答了,他的任務目標出現了。

總統的保鏢和特勤隊伍提前入場,幾輛重甲、漆黑的車輛開入了已經被清理出來的隔離區,威爾·卡星走大樓中的安全通道,到達頂層的空地。

「他的地方太安全了,兄弟。」626也舉著小望遠鏡進行了觀察,「整條街都沒有他地勢高,沒有任何可以偷襲他的位置,不過正因為如此,他的位置很好找。」

荊榕瞄準了對方的方位。

可以看到總統的整個安防團隊規劃周密,威爾·卡星身後還有一組保鏢團。

資料上說,他這一隊所有人員都是戰前突擊隊中留下來的老人,他們平時不離總統左右,所有行動都減少暴露在外面的時長,布防和行動幾乎都無懈可擊,所以採用近戰暗殺的手段也必定行不通。

雖然這種「行不通」僅僅是出於阿爾蘭·瓦倫丁在這個世界觀中的考量,他並不知道作為執行官回來的荊榕可以以任何辦法把他們都殺了。

不過這就是世界線,荊榕遵從世界線。

總統還沒有就位,這比預計的時間要晚,以荊榕的了解,應該是提前獲悉了反對團體的刺殺計劃,總統本人今天不會出面,站在台上的人會是一個一模一樣的替身。

威爾·卡星,一個履歷非常簡單的人,他三十歲之前都在部隊裡服役,戰爭結束之後直接作為總統的貼身內衛,一直穩定地干到了現在,他幾乎不涉及政治,更不公開表達自己的立場,而且甚至沒有家眷,血統也是最純正的時爾洛斯人,阿爾蘭·瓦倫丁要刺殺他的理由,在外人看來難以捉摸。

荊榕重新定好位置,終於出聲了:「他的設備是L3A11,目前科技發展下最精密的狙擊武器,理論狙殺距離是兩千六百米,他的隊員們應該還配備了紅外熱成像系統。」

626驚嘆了一下:「這麼高?」

荊榕說:「這個世界的戰爭地形導致了狙擊戰術的重要程度,也催生了精密系統的科技點更高,比起上個世界,這個世界在精密機械上的發展大約要領先一百五十年,但他們信息化的速度也會相應降低。」

626說:「原來如此。」

荊榕說:「我的設備和他一樣。從這裡到繁花街盡頭的距離是兩千七百米,不過我和他選用的配置不同,我換了一個更強的推進器,而且我用的子彈不同。」

荊榕對著鈴蘭胸針說道,「你知道世界上阻力最小的子彈生產自哪裡嗎?」

阿爾蘭·瓦倫丁將文件收進公文包內,又讓侍者上了一杯咖啡。在無人的間隙里,他聽著耳麥中對方的聲音,隨後條件反射地將手深入自己的衣兜。

那裡躺著一枚鐫刻著楓葉花紋的彈殼。還是上次他派人在荊榕的外套里順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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