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榕面貌上並沒有綺麗的顏色,他混合了東國人和前獨立國人的氣質,內斂深沉,可是等到靠近之後,才能讓人察覺,原來這個人是這樣灼烈燙手。
阿爾蘭·瓦倫丁像是身處冰原,他能感受到火焰來臨前,那凜冽炙熱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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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榕接下來又獨自一人慢悠悠地享用了後續的火鍋,還看了漫畫。
下午時刻,他去樓下便利店給小貓買濕巾紙,順便查詢了一下自己的電話留言。有一個留言來自加爾歐亞,他的一個資助家庭幫他查找到了另一個當年的沒落的修蘭區獨立組織的聯繫方式,請他回電。
荊榕於是臨時改變了行程,回了一趟黑市附近,找到聯絡人確認了信息。
卡嘉葉,這個組織在當年組成了國際獨立醫療援助團體,裡邊的人是清一色的醫生,各個國家,各個民族的人都有,荊榕曾經數次在危急關頭請求他們的援助,也無償護送過他們的任務。
當年這批人中,醫生們的境況相對要好,因為不涉及政治,也基本不與各國特工有所聯繫,但他們最大的危險就是任務本身,醫療團隊因為手無寸鐵而極其容易遭到極端組織的暴富。
當年這一組織曾有上千人,荊榕如今能聯繫上的不過寥寥,還能有四五個活躍的人已經是人生幸事了。
他收到的情報是有幾個人遭到報復,過得並不好,其中有幾人徹底喪失勞動能力,荊榕確認了情況屬實之後,找了家銀行把這個世界的錢打了過去。
阿爾蘭給他的兩千萬非常經花,不過長年累月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不過荊榕一向對錢財無所謂。還夠他吃火鍋就行。
得到了聯絡人的感謝之後,荊榕才打車回到原本的街區。
他上樓時,阿爾蘭已經不見了,想必已經前往出席晚宴,不過他的小黑貓也不見了。
荊榕找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門口貼了一張阿爾蘭的手寫字條:「你的貓在找你,我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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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阿爾蘭·瓦倫丁坐在前往時爾洛斯尖端科技秘密會議的車裡,雙手交叉放在膝上,看著在膝頭窩成一團的小黑貓。
這小黑貓有一種蓬勃生長的野性,一雙綠眼睛清凌凌的,像一團小火苗。
它看著他發,他也看著它。
最後阿爾蘭·瓦倫丁說:「當你找不到要找的人時,你應當忍耐,而不是撓其它的東西。他沒有給你剪指甲嗎?」
小黑貓並不挪開扒在他西裝上的爪子。
阿爾蘭·瓦倫丁將手放在小黑貓頭頂,順了順毛,隨後把它拎走了。
比起貓他更喜歡狗,但那個人對他的暱稱,讓他對這個喜好產生了一些猶疑。
他到現在還不明白荊榕為什麼叫他魔法小貓。邏輯上無法理解,行為上已經觀測到了,於是他接受這件事。
他的耳麥里傳來三聲篤篤的敲響。
距離已經有點遠了,鈴蘭花的檢測範圍沒有這麼長,導致彼此穿過來的聲音會有些失真。
荊榕說:「我到家了,先生。我可以在你的床上睡午覺嗎?」
阿爾蘭·瓦倫丁說:「可以。」
過了一秒後,他忽而想起了什麼,他說:「穿著衣服嗎?」
荊榕說:「目前穿著。」
即將脫下。
阿爾蘭·瓦倫丁不反對,他有點不明白自己問這幹什麼——難道還期望阿利克西像一個全能的掃地機器人一樣,除了做飯和打掃衛生之外循規蹈矩嗎?
阿爾蘭·瓦倫丁說:「嗯。」
第92章 輪椅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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