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頁(1 / 2)

阿爾蘭·瓦倫丁沒有攝入過這方面的知識,他很入神地聽著,直到他察覺荊榕神情變了一下。

幾乎是同時,荊榕和那匹白馬都有了動作,白馬昂起了頭,注視著林間某個方向。

荊榕扶著阿爾蘭站起身,同時看著那個方向,將背後的獵槍上膛。

「最好不是熊。」荊榕看著那個方向,將獵槍架在肩上,說道,「熊會撲傷馬,而我會保護馬。」

幾分鐘後,一匹枯瘦的看不出是什麼物種的小型獸類走了出來。因為距離太遠,實在太暗,有可能是狼、狐狸或是任意其他種類的一種。它遠遠地圍著高大的白馬,似乎很為這馬兒的膘肥體壯而感到飢餓,但它清楚身形差距代表了實力差距,僅僅只是一個照面,它扭頭跑了。

荊榕也放下獵槍,收回填彈。

「或許天黑來這裡玩不是好主意。」荊榕說,「有點看不清。我應該白天帶你出發。」

阿爾蘭·瓦倫丁說:「這沒關係。」

他覺得什麼時候出發都好,只要他是跟著他一起的。

兩人在溪水邊閒聊了一會兒,夜晚的寒意徹底上來了,他們並沒有帶多餘的防寒裝備,荊榕於是帶著他重新回到馬背上,往更深處走去:「走吧,我們找一處能生火的地方。如果有那樣的好運氣。你會感冒嗎,先生?」

阿爾蘭·瓦倫丁再次糾正荊榕對自己的偏見:「我的身體素養並不差,甚至比普通人更好,特工先生。我不會因為吹吹風就感冒。」

他聽見荊榕在背後壓低的笑聲,男人溫熱的氣息呼在他頸間,「好的,小貓。」

這一段路,最後阿爾蘭·瓦倫丁不知道用了多少時間。他們沒有帶計時器,深入林間之後,連月亮都看不見了,只有地上反射著馬燈的溪流,時間的流逝好像靜止了。

對於任何人都格外危險的情況,在荊榕這裡仿佛駕輕就熟,他和馬在找路方面上仿佛有種共有的靈魂默契,當阿爾蘭·瓦倫丁覺得有些疲倦,往後在他懷裡靠了片刻後,他忽而聽見荊榕很輕地說了一聲:「到了,小朋友。」

阿爾蘭·瓦倫丁睜開眼,沒有功夫管理他越來越離譜的稱呼,他先提起馬燈,往前照了照。指尖前面是黑色的、平整的石頭路面,周圍甚至聽不見水聲。

「低頭看,小貓。」荊榕仍然輕輕地摟著他,「看一眼,別害怕。」

阿爾蘭·瓦倫丁低頭看去,恍然才發現,他們已經站在了水流里。深而靜的水流已經淹沒了馬腿,水面離他們的鞋面只有一步之遙。

林地馬高大,腳蹬只比馬肚子稍低一點,這樣的水流已經可以永遠淹沒一個人了。

阿爾蘭·瓦倫丁說:「我不害怕。」

荊榕說:「其實我有些害怕,我不是很有底,但我覺得我們可以相信它。因為這匹馬很平靜。你會游泳嗎先生?」

阿爾蘭·瓦倫丁說:「。」

荊榕說:「抱歉。但請相信我,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會讓你平安。」

阿爾蘭·瓦倫丁將馬燈放低,安靜地觀察著水面。馬兒在緩慢平靜地往前走,好幾次水流甚至已經淹沒到了他們的腳踝。

阿爾蘭·瓦倫丁沒有處理這種問題的經驗,他看起來很鎮定,但是呼吸的確變得有些緊張。

直到荊榕輕輕拉過他的下巴,湊上來吻他。

荊榕一邊輾轉地吻他,一邊說:「不要太緊張,馬會受到人的影響,人一旦緊張,馬兒也會懷疑自己的決策。」

阿爾蘭·瓦倫丁的確是大腦宕機了一下,他沒有料到自己會在這個環境裡接到一個吻。

周圍格外黑暗,水流細密涌動,沒人知道水下是什麼,前方是什麼,只有荊榕的懷抱仍然溫熱穩定,吻也沒有章法,紊亂的呼吸卻帶著緊跳的心臟,找回了本身的位置,一下又一下,雖然仍然急促,但是變得有了章法。

阿爾蘭·瓦倫丁抓著荊榕握在他腰間的手,片刻後,他離開了荊榕,低聲喘了口氣,聲音也有些沙啞:「好、好了。」

這是任何人都會稱之為瘋狂的舉動,卻也不那麼瘋狂,荊榕連聲音都是平淡穩定的。

只是出人意料。

阿利克西總是出人意料。

水帶來的浮力在慢慢消退,馬和人的身體都重新變得沉重,出水的聲音很明確,隨後被更大的瀑布聲掩蓋。

他們離開了水最深的地方,來到了一個平台邊。平台最左側是幾十米高的土岩壁,瀑布正是從這些石頭縫隙里噴薄而出,並在下方匯聚成水潭。

看得出這裡的確沒什麼人來過,石頭上長滿青苔,另一側仍然是幽深的密林。

原來這就是這條溪流的盡頭。

荊榕看了看周圍,說:「到了,在這裡生火吧。」

他把阿爾蘭·瓦倫丁接下來,馬兒隨後才拋開,抖了抖身上的水。

荊榕毫不吝惜對馬兒的誇讚:「好姑娘,過來。」

他打開防水袋,把裡邊的干胡蘿蔔送到它嘴邊,白馬非常高興地享用了它的報酬。

最新小说: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娛樂圈]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