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頁(2 / 2)

她是唯一健在的,上一輩看著荊榕長大的老師,也是布爾加科夫的第一任妻子。據荊榕八卦說,是崔汀甩的布爾加科夫。

她面容肅穆,十分嚴厲,學生們都很怕她。只有面對荊榕和阿爾蘭,她的氣質和緩了很多——荊榕還活著並回來看他們這件事,已經足以讓她欣慰許久。

他們同樣沒有提及太多的往事。崔汀更多地詢問了荊榕現在的情況,過得如何。

荊榕說:「我過得很好,瓦倫丁先生是我的老闆。我們剛剛從修蘭地區回來,他最近正在幫助那片地方建立新的礦場和醫療公司。」

「修蘭。」提到這個詞的時候,崔汀的眼底才出現了震驚,她反覆咀嚼著這個詞,「修蘭……連我們的人都要不記得那一次戰役了。原來還有人在為那邊做事。」

阿爾蘭·瓦倫丁低聲說:「做一些很平常的事情罷了。」

「不要這麼說,孩子。」崔汀認真地看著他,用了前獨立國人最習慣的那種表達敬意的手勢——伸過來握住他的手,「到了這個時代,仍然維護希望的人,才是我們對理想的延續。」

阿爾蘭·瓦倫丁認真地說:「多謝。」

晚飯很熱鬧。這是一處舊而小的孤兒院,但這其中生活的人們卻從不沉溺往事。當孩子們聚過來的時候,崔汀和維克一家子立刻將注意力轉到孩子們身上,他們談論起最新的一版的通用語教材,討論著某一篇的譯本是不是不如之前的好,或者商量著明年向政府申請怎樣的補貼,還有剩下的資金如何運作。

荊榕打來的錢仍然是大頭,五年時間裡,荊榕打來了接近一千兩百萬時爾洛斯幣的錢,他們到現在還存著一大半,還在想開源節流的辦法。

在這方面,阿爾蘭·瓦倫丁比其他所有人都更在行,他很快提出了一些建議,引來了崔汀和其他大人的好奇和詢問,最後變成阿爾蘭·瓦倫丁這個曾經的敵人,低頭跟老前輩討論建築面積和土地規劃。

荊榕無處插話,就在旁邊和孩子們一起烤東西吃。田裡收上來什麼,他們就吃什麼,今天他們烤了八十斤土豆和十斤茄子,肉菜是荊榕撈上來的魚和東國產的紅燒肉罐頭。還有一個湯,湯的內容就沒什麼新意了,是醃紅菜湯。

荊榕把烤得燙手的土豆剝了皮,單獨拿了兩個,一個搗碎後伴入辣椒粉和蒜末、鹽,另一個搗碎加黃油和牛奶,使這個套餐具備了多種口味。

孩子們見他這樣做,也開始興奮地學習他配餐,讓這個活動具備了一些儀式感。

出乎意料的,荊榕非常討孩子們喜歡,甚至可以說到了孩子王的地步。尤其是崔汀在談話之餘,順便向孩子們透露了這位東國來的神秘先生很會吹口琴之後,孩子們就纏著荊榕,邀請他參加他們的晚會表演。

荊榕看了看阿爾蘭的方向,出乎意料的配合。他低頭對孩子們說:「先說好,我可只會吹情歌。」

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們天真單純,循規蹈矩,還沒有聽過什麼是「情歌」——這是個獨立生詞。

「就是貝林莎吹給霍圖耶夫斯基的小曲,我想。」有孩子光明正大的討論了起來,被討論的對象立刻暴起——少女提著裙擺奔過去,敲了一記爆栗。

貝林莎警告他們:「少說話。不要什麼都跟客人說。霍圖耶夫斯基有女朋友了。」

孩子們立刻乖乖閉嘴,最會維持氣氛的高個少年則提議給客人們跳一支舞,荊榕伴奏。

「去拿你年輕時候的口琴,你有一個箱子在地下室,老頭臨終前囑咐留下的。」崔汀在旁邊聽見了這些動靜,她熟練地對荊榕一樣發出了命令,「給這些姑娘和小伙子們看看,有些人以前是怎樣迷倒一個城的姑娘的。」

荊榕笑了:「老師,您在說我?您一定是記錯了。」

執行官突然爆發的求生欲讓626也甦醒了過來,它在系統後台發出了大聲的嘲笑聲。

而另一邊,阿爾蘭·瓦倫丁已經完全獲得了成年人們的尊敬和信任,崔汀開始大講特講荊榕的童年。

「這個小子,十四歲敢爬空軍總部的基地裝甲車,藏了十幾公里,一聲不吭,最後我們不得不送他去軍隊了。」

這件事阿爾蘭·瓦倫丁白天已經聽荊榕親口說過,他又聽一遍,沒忍住笑了起來。

「我聽他說過。很有趣。」

「他特別招人喜歡,有一副好模樣,走到哪裡,姑娘們都喜歡他,小伙子們也願意跟他做朋友,有一年,將軍家的女兒在宴會上……」崔汀跟旁邊的人討論了一下,確認自己的記憶,「是將軍家?還是文化部主任家的女兒?但總而言之,很好的一樁婚事,然後阿利克西躲在空軍基地不肯出來相親……」

最新小说: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娛樂圈]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