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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伸出手,摸了摸荊榕的眉骨,用拇指描了描,視線中透出不加掩飾的喜愛。

琴島人傑地靈,美人如雲,不過看了那麼多個,卻都是真不如眼前這個。

荊榕來琴島這半年,隨性之間添了點生意場帶來的肅殺戾氣,衛衣雪看在眼裡,更覺得性感。

626:「兄弟,我覺得你被你老婆嫖了。」

荊榕表示完全接受:「希望他多嫖。」

626:「看出來了兄弟,商場如戰場,令人變態。」

這個世界的忙碌程度遠超他們的想像。即便荊榕本身是來休假的,但實際上也難放鬆得起來,一月里平均有二十天,天天有宴會和生意要談,要見一次衛衣雪已經很不容易了。

衛衣雪靠在床頭,還在平息情事的餘韻,荊榕撿起地上的襯衣穿好,又湊過來,要衛衣雪替他扣扣子。

衛衣雪倒真的給他扣了。他有一雙很漂亮的手,白而修長,皮膚也很細嫩,不像是拿槍的手。

這樣一雙手,不說養尊處優,少年時必定沒吃過什麼苦。做苦工的人,從小在碼頭裝貨卸貨,在堂子裡做事,夏日暴曬,冬天生凍瘡,久而久之,骨節筋肉都會變得粗大,拿筆的人,如果出身平民人家,也要自己幹活、劈柴做飯,不會有這樣細嫩的一雙手。

衛衣雪見荊榕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上,以為他又想說些什麼葷話,但沒聽見。

等他給荊榕扣上扣子,荊榕拍了拍他的頭,湊進來在他額頭上一吻,目光里有幾分慈愛:&quot我走了。小衛老師。&quot

衛衣雪微眯起眼睛,剛想要說兩句,就見荊榕匆匆忙忙,已經消失在門口,跑得很快,倒反天罡,十分刺激。

荊榕只留了前半夜,衛衣雪也沒去窗邊看,圖省事自己就睡了。

一場各取所需的情事,卻在不知什麼時候生出了一些桃色,隨之潛入夢境。衛衣雪睡到後半夜,仍然夢到那人的眉眼,一雙烏黑的眼睛,又像是冷淡,又像是動情,垂下來看他,低聲問。

疼不疼?

衛老師,疼不疼?

直聽得人面紅耳熱。

夢境居然比記憶還要更加火熱,以至於衛衣雪第二天早上起來做事,還走神了不少次。

近日江湖沒什麼風浪,上方也沒什麼動靜。國外的新聞倒是多了起來,不少海因人嗅到世界的政治動向,提前回去了,倒是讓琴島的生意人好過了不少。

「衛先生,新消息。」

戲園子裡,衛衣雪名義上的「好友」——實則是同組織的同事,壓低聲音對他說:「前日有夥計去在海因警察署領票據,聽他們說又要調走現在的總督,他們的輪船正在往回運鋼鐵和煤礦。」

衛衣雪端起一杯茶:「來源可靠麼?」

「可靠。荊榕荊公子,你見過他麼?」這位同事平時在外環島區,非必要不和他們來往,自然沒聽過衛衣雪在荊榕這裡的待遇,他見衛衣雪沒有別的反應,只以為他沒聽過,說:「前段時間他踢了好多個海因合伙人,又轉去賄賂海因高層,給他們分紅,又引來英帝國的商人進場。我有夥計是他新聘的秘書,那幾場酒局都跟去了。」

「這消息是海因人高層自己在飯桌上的,說他們在琴島待不了多久了,將這裡剩下的東西送給他也無妨。」

國外要打仗這件事是共識,但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真正開打,什麼時候能結束,勝負如何。

海因人的軍事費用已經增加至140億馬克,寒地國、英帝國更是如此。瘋狂的擴軍行動之下,未嘗不是瓜分世界的狂想。

衛衣雪陡然聽見這消息,先是眉頭微皺,隨後,一陣不妙的預感襲上心頭。

在這件事上,衛衣雪一直秉承一個理念:別人瓜分別人的,東國國小,則要合縱連橫,聯合一切可以說動的勢力,必須留下一顆種子。

要先活下來,才有希望。這十年來,眼看著朝廷倒了,新國立了,和洋人們的生意好好做著,生活好像如常進行著。

但這片土地累世生長著求真務實的人們,許多人未曾念過書,識得字,卻也不被眼前的幻象迷惑,也不對國外打仗,自己漁翁得利這件事抱有什麼幻想。他人要分這塊肉,分食的正是他們腳下這一整片國土。

外面的仗打起來,琴島是占盡地利的港口城市,必然一起遭殃。

「衛先生?」同事見他不回話,先試探著問了一句話,連叫幾聲,衛衣雪也沒有回答。

過了片刻,衛衣雪才緩緩說道:「你們,帶著老吳,還有印館的人,先南遷至泉城。」

同事:「!!!」

「怎麼說?」他問道。

衛衣雪的聲音太過堅定,堅定到令人悚然。他們知道衛衣雪下達的命令,是沒有更改過的。

這件事太突然了。

衛衣雪來琴也不過兩三年,這個地方離京城、津門門戶遠,卻又很重要,是難得清靜少事的地方,衛衣雪已經帶著人做了不少事,這種布局,一朝一夕間放棄,並不是一個能為人理解的選擇。

衛衣雪能想到這點,純粹是想起了荊榕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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